话音落地,别墅的大门开了。
出来的却不是陆穿堂,是个身量高挺,鬓边发发白的中年男人,鹰眼勾鼻,高高在上,冷漠又阴鸷的盯着温岁。
插兜走近后低头看向温岁握得很紧的匕首,点头:“好久不见,岁岁小姐。”
……
陆穿堂回到别墅是两个小时后,漫不经心的去了大衣,状似无意的问:“那人呢?”
温岁在医院打电话反问完那些后就来了别墅。
陆穿堂心知肚明,手机关机到现在才来,是存心晾她的眼神。
他不喜欢温岁和他如出一辙的憎恶眼神,每次看都想挖了。
保姆低声说:“陈先生在。”
陆穿堂挽袖子的手顿住,“哪?”
在二楼的杂物间。
陆穿堂推开门时,温岁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晕倒了。
手脚被牢牢的捆绑在身后,身形几乎扭曲,嘴里塞了一团打扫抹布,脸颊布满冷汗,额头隐约有血红的印子,像是被拽着头发撞了墙。
陆穿堂关上门,看向上楼的陈叔,眼睛往下,定格在他握着的匕首那:“在我面前拿刀?”
陈叔一板一眼:“这是岁岁小姐带来的,说要杀了您。”
陆穿堂肩膀倚上墙面,从裤兜里掏烟。
陈叔打断:“少爷,您的身体不宜抽烟。”
陆穿堂十七岁那年精心养护的心脏出了毛病,在医院缠绵了大半年。
打那后,一家人看他比小时候紧了很多倍,后来又住一次院后,陆穿堂感觉自己成了犯人。
没理他,低头把烟点燃,冷清重复:“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拿刀?”
“老夫人吩咐,断她手脚。”
陈叔说话冷漠又刻板,像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陆穿堂整个后背靠向墙壁,漂亮的眉眼低垂看向手中的烟,蓦地手微移,猩红的烟头移向了老陈捏着刀柄的手腕。
皮肉被灼烧的味道蔓延,但是陈叔不动如山。
陆穿堂把烟在他手腕上碾碎喃喃:“我有时候感觉你好像比我还恨她。”
说着掀眼皮看他。
陈叔眉眼微敛:“怎么会。”
陆穿堂把熄灭的烟头扔了,“温岁留下,你滚。”
陈叔:“不行,老夫人的吩咐,不能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