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到国外的第三天发烧了,莫名其妙的高烧,缠绵五天未褪,醒来后睁眼看了天花板很久,接着恢复如初。
到国外的第十天,温岁被岁南亭带去享有盛誉的脑科专家那做了检查。
七八个专家会诊。
温岁在外面等着,本来没报希望,毕竟年数太久了。
却有意外之喜,右脑血管和神经不太好治,但是也能治。
岁南亭问她是做手术还是吃药。
温岁选择了吃药。
到国外的第三个月。
温岁去了岁南亭所任教的大学旁听。
到国外的第六个月,温岁考上了岁南亭任教的大学,跟着他主学外国语,接着兼学了金融。
因为岁南亭说过段时间他就不教书了,要回家做生意了。
说起的时候有些遗憾,还轻轻叹了口气,说他没做过生意。
温岁想还点东西,自作主张的兼学了金融,表示以后如果有需要,她会帮他。
说起的时候岁南亭的儿子岁小桥也在,蹦蹦跳跳的说:“我也会帮爸爸。”
温岁和小桥一起朝岁南亭笑。
岁南亭跟着笑了,侧头抬手想拍下温岁的脑袋。
温岁避开了,避开后接着笑。
岁南亭收回手没说什么,弯腰去摸岁小桥的脑袋。
温岁来这快一年的时候从华尔街出来回家时路过百货大楼,上面巨大的屏幕播放着今年拿下国外大奖的影片名字。
‘破茧’。
温岁看见了获奖影片的推送片段。
是结局,柳青的结局。
却并不是婚礼,而是大雨天,瘦骨嶙峋,摇摇晃晃的柳青站在他和小环的高中楼顶,一跃而下,自杀了。
温岁不记得陆穿堂拍过这个,她只记得电影的结尾是陆穿堂强行改的荒谬的圆满大结局。
最后没停留没关注,直接转身走了。
温岁的三十岁生日当天,岁南亭来敲门,带着小桥,拎着蛋糕。
“岁岁阿姨。”
五岁的小桥蹦过来。
温岁弯腰把他抱起来。
却不过一下,小桥趴着闻了闻她的味,自己秃噜了下去,一本正经:“我太重了,爸爸不让我找你要抱了,我闻一口你香香的味道就够了。”
温岁失笑,弯腰揉揉他脑袋:“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