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翘了唇,插兜跟上,也劲劲的,全是雀跃。
温岁隔天接着跑银行,在中午进了一家中汇银行。
好像是本土银行,没听说过。
态度却相当不错。
温岁说了建筑公司的资质,对面说没问题,法人签字可以后期再出具。
温岁怔住了,趁他去后面找人签字,皱眉百度汇双银行。
和陆家没关系,起源地也不是南城。
温岁放心了,摸着心口长出口气。
签了字后去聂浩那,把找国外朋友借的几十万先转了过去,用作后天的项目升级,保证剩下的钱两天到位。
却没等两天,当天傍晚钱就下来了。
温岁大气长出,把钱打到聂浩的对公账户后躺平在酒店的床上,两眼放空,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额头。
昨晚被那个不做人事的坏东西气到了,加上吹冷风,发烧了。
温岁起身套上外套去买药。
回到酒店吃了药睡着了,却睡不踏实,隐隐约约的,总感觉床边似乎坐着个人,一直用手碰着她的额头。
却在温岁睁眼想看清楚是谁的时候不见了。
陆穿堂趴在床下面,等到温岁呼吸平稳下来,又站了起来,摸了摸温岁的额头,确定没烧了后,把自己和变态无异,偷溜进来存在的痕迹消灭掉想走,半响后回头蹲在温岁旁边,默默的托腮看了温岁很久。
手指伸出去,想碰碰她的脸,最后没敢,手指停在温岁脸颊三寸上面,慢吞吞的画了画她的脸部线条,悄悄的变态似的来,悄悄的,变态似的走了。
温岁一无所觉。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叫了碗牛肉拉面,一边吃,一边给岁南亭打电话,高高兴兴的把互联网公司的事说了。
岁南亭却像是没多高兴,在温岁说完要他补签贷款合同后启唇:“很辛苦吧,喝酒了吗?应酬了吗?累吗?”
温岁心里无端的很暖,弯弯眉眼笑笑:“不辛苦,没喝酒没应酬,也不累,那家互联网公司是几个年轻人创办的,我只是参与投资帮他们扩大规模,尽快把项目落地,实现盈利。没什么需要应酬的,而且互联网公司靠的是技术,他们技术很硬,我充其量只是看着,一丁点都累不到,你不用担心。”
其实不是。
公司规模太小,如果想快点成气候,把他们正在研发的项目做起来,要换办公室,扩招员工,保障后勤,温岁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互联网是个烧钱的产业,第一笔资金只是开始,往后还有第二笔资金,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忙,但温岁感觉岁南亭应该比她还要忙,所以没说。
轻声问:“你最近怎么样?累吗?”
岁南亭最近很少给她打电话,温岁打给他,他的声音也带着浓重的疲倦。
岁南亭叹了口气。
累,尤其是和顾黎合作后。
本想的是离岁邵铭越来越远,不求在他面前有话语权,只求别跟着成了追权逐利的工具人就好,可顾黎心太野,通过温岁签合同后,已经瞒着他和岁邵铭对上了话。
表示想要和岁家合作拿下城东那块地。
京圈的土地,寸土寸金。
拿下后给岁邵铭的回点高的惊人。
岁邵铭现在正在给他施压,让他和顾黎合作,正式开始为他敛财,成为他的工具人。
岁南亭不想……
所以一直在拖,一直在拖,拖到偶尔想起在国外看着温岁看书的日子,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