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叹了口气,不想说了。
因为说不明白,站起身要走。
手腕被握住。
陆穿堂坐着仰头看她:“是他先毁了你辛辛苦苦准备的这一切,是他先不择手段,你去找他,让他还你没毛病。”
陆穿堂一字一句:“去找他吧,别这么辛苦了。”
温岁怔了下,接着把手抽出来:“陆穿堂,我还是那句话,在商言商,我和顾黎属于甲乙双方,可以合作共赢,但和江晟是绝对的竞争对手,江晟做的这些没毛病,他不欠我的,是我技不如人。”
陆穿堂愣住。
温岁:“无奸不商,在商场上算计人我也会,不择手段我也会,可我这次就是技不如人,如果我真的去找了,江晟不放行就罢了,放了行,就真的是欠,哪怕是人情,我现在也谁的都不想欠。”
陆穿堂:“你给岁南亭打个电话吧。”
“不用,岁南亭和我的三观是一样的。”温岁冲陆穿堂笑笑:“哪怕是在宦海沉浮的商场,我们俩也都算是磊落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我去找江晟,用念旧情的方式让江晟放我一马。”
温岁说的肯定且含笑,说起的时候眼底带了点淡淡的光,很温暖。
陆穿堂嘴巴开合半响,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因为恍恍惚惚的想起了从前。
温岁其实给过他机会的。
一拍两散,互不相欠的机会。
是那次她小腿毁了后。
温岁说:“我要被送人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咱俩就这么陌路吧。”
腿上血迹斑斑的背对他躺在床上,她说:“陆穿堂,再也不见。”
然后他把她带走了。
去了郊区的别墅。
一关就是两年。
陆穿堂起身走了。
温岁没睡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没动过告诉岁南亭的念头。
因为她的想法很肯定。
她其实算不上多磊落,但岁南亭却真的很磊落。
温岁从凌晨两点在房间里转悠到六点天色蒙蒙亮。
在脑中一遍遍的过哪里有顶峰插不进去,可又契合安桥这个游戏群体的宣传法子。
眼神微错,看向楼下出现的熙攘人群。
温岁下楼,和这些大学生擦肩而过。
接着顿足,眼睛里冒出光亮,看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但就是在的陆穿堂:“我想到办法了。”
陆穿堂点头:“恩,真厉害。”
温岁眉眼弯弯的笑,又雀跃又满足,特别骄傲。
陆穿堂在她转过身后发信息:“把大学生都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