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儒连连点头,“我信得过七方,绝不可能有错。”
七方的母亲,以前就是侍奉洪大儒的,七方也算是洪大儒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绝对信得过七方,也相信以七方的心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害人的事情来。
七方闻言,有些激动地望着洪大儒。
“不是七方的话,或是其他下人?”屈弘文捋了捋胡子,面色沉沉地道:“是不是有其他人,记恨业清?”
“不可能啊……”洪大儒狐疑道:“我应当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令旁人如此记恨,恨不得要我性命之事。”
“是,老爷平时并不算严苛,对下人也很宽厚,这两年更是一直在南方养身,不在京中,更不可能得罪京中这些奴仆,从而被人记恨。”七方附和道。
“或许,不是下人。”沈清倏地开口。
陆泾一下子明白过来,“有没有可能是……孝文少爷?”
“什么?”洪大儒又是一惊,呼吸加重不少,“怎么会,我是他亲爹!”
“可是,洪孝文似乎没有将您当成他的父亲。”沈清望着洪大儒,眼前闪过洪孝文那张脸,小肚鸡肠,记仇又睚眦必报。
而且洪孝文之前也说过,怀疑洪大儒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如若真是这样……
他并不是没有对洪大儒下手的理由。
“可是,少爷平时并不住在这里。”七方有些不相信,“自从老夫人去世之后,少爷沉迷温柔乡,几乎都是住在秦楼楚馆里,甚少回来。”
“那么他隔多久会回来一次?”沈清问道。
七方想了想,“大约三五日才回来一次,他每次嘴上都念叨着,说是回来看看老爷……死了没,但我觉得,少爷只不过那么说,他还是关心老爷的。”
沈清又问:“那你多久抓一次药?”
七方回想一下,刚要说话,脸色却是一变。
沈清捕捉到这一点:“看样子你是想起什么了?”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七方。
七方脸色有些发白,“我……我平时要照顾老爷,所以不会天天出去抓药,为了节省时间,每次去抓药,我都会抓上三五日的药,存在厨房里,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我便会再次去抓药。”
洪大儒脸色发白。
“洪孝文三五日回来一趟,你三五日去抓一趟药,那每次你抓药回来,洪孝文都在家吗?”沈清直接挑明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