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常的小孩相比,他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从出生开始他就生长在营养舱内,不断配合着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做实验。他童年的玩具是那些尖锐的针管和针头,最好的朋友是看守者的狗。
那时候整个实验室都是乔努亚·埃文斯一个人的地盘。
她本身是个跨性别者,对性别认识模糊,强硬地要求所有实验室里的孩子都喊她“妈妈”。
或许是自身成长环境的畸形,导致她在关系中的认知更加畸形,她故意扭曲了“爱”与“恨”的含义,只为了完成自己私自的人性实验。
在那个实验室内,所有人都对她言听计从。
因为她可以决定拍卖的价格,可以决定小孩的生死。
爱与恨的本能在生存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直到后来,乔努亚突然与皇衣和简皓玉闹翻,实验室解体,简如琢才被带走。
从此,他有了新的妈妈,也有了新的家庭。
简如琢能提供的信息有限,他能告诉楚尘的,与楚尘猜到的差不多。
只是有一点不同。
生命科学实验室早就存在了,并不是单纯为了皇衣而组建的。这个实验室一直服务于塔米尔与其周遭的家族。只是在皇衣出生之后,塔米尔家族在实验室里又砸了不少钱,且扩充了更多的科研人员。
简皓玉就是那时候加入的。
而音珂也确如楚尘所猜测的那样,她原本是某个实验的实验体,但因为她本人的意志过于强大,将移植进入身体的脑电波捣毁,重新拿回了自己的身体。
她属于相当罕见的案例,也给生命科学实验室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这也导致锡安修道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采用这种手术来达到永生的目的。
楚尘想起另一件事。
塔米尔家族的历史将近快要有几百年了,之前大多数人的共识都是吉利斐雪在二战期间由一对犹太人夫妇研究发现,但从目前楚尘对锡安修道会的调查情况来看,对方掌握这项技术的时间可能比这对夫妇更早。
“我可以见简皓玉一面吗?”
对于这一点简如琢有点无奈:“他会在合适的时候跟你见面的,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楚尘大概了解了情况,也没有什么继续要问的。
“啊对了,就是,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
“阿雪,那个你在极乐世界里遇到的女孩,她还活着。”
楚尘正准备推门离开,听到简如琢的声音,他立马回头看向简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