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附和道:“庆哥,您说对了。外面都传梁旭东和南关的赵三走得近,他俩总在一起喝酒,前两天咱家兄弟在酒吧都瞧见了。您说梁旭东能有这脑子?我琢磨着,没准就是赵三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于永庆心中一动,他深知若单论武力,自己并不惧怕梁旭东,若是与赵三单挑武力,赵三更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越想越气:“赵三这小子,之前还跟我表过态,如今却和梁旭东搅在一起。打梁旭东,我暂时还不敢,毕竟他有阿sir的身份,不是普通流氓。但拿赵三开刀,应该没问题吧?”
想到此处,于永庆当即下令:“叫兄弟集合!”
很快,在他家院子里便聚集了二十多个兄弟,皆是从南下支队回来的狠角色,个个手持长杆枪械、片坎子、钢管等家伙,随后开着三辆面包车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于永庆带着一众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朝着赵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那是七八月的大白天,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
赵三此时正在自己的局子里,他自然不可能天天都与梁旭东黏在一起。
这一天,局子里如往常一样,黄强、黄亮、左洪武以及王志都在,他们负责照料局子的日常事务。
南来北往的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三哥,玩两把?”有人招呼道。
赵三却摆了摆手:“不用,三哥我今天心情莫名地压抑,总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儿似的!”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见四辆车戛然而止,车门猛地打开,一群人从面包车上鱼贯而下。
于永庆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走在最前面,他身后的兄弟们个个手持家伙,来者不善。
“是这屋吧?”于永庆问道。
旁边的兄弟连忙回应:“庆哥,就这屋!”
说罢,于永庆飞起一脚,将屋门踹得大开。
此时,屋内左洪武正站在那里,他本是个勇猛之人,听到动静刚要发作,回头一看是于永庆,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于永庆在这长春道上的威名可不是盖的,论辈分、论势力,都比左洪武强上许多。
“赵三呢?让他滚出来!”于永庆大声吼道。
玩牌的众人纷纷抬头,不少人都认出了于永庆,心中暗叫不好。
赵三在屋内正与黄强说着话,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皱了皱眉头,起身推开屋门:“谁呀?这么吵吵嚷嚷的。”
刚一开门,看到眼前的于永庆以及他身后那二三十号人,赵三不禁一愣。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边虽然也有十来个兄弟,但其中有四五个是负责发牌和打杂的,真正能打架的不过黄强、王志和左洪武等几个人。
对方不仅人多势众,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
赵三心中暗叫不好,心想今天怕是要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哎呀,这不是站前庆哥吗?”
赵三强装镇定地说道,“大庆啊,你这是咋了?三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于永庆嘴角叼着烟,冷冷地看着他:“你他妈挺阴啊,赵三!”
赵三一脸无辜:“我咋的了?大庆啊,有啥事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可别冤枉我啊!”
于永庆冷哼一声:“你他妈少装犊子!”
说罢,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赵三脸上。
左洪武和王志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
左洪武的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枪,王志也准备有所动作,他们都是血性之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哥被欺负。
可赵三却极为精明,他深知此时若是反抗,只会让兄弟们遭受更惨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