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给的太多了呀!
牧鱼可耻的迟疑了,“那,那万一你再说话不算话呢?”
“您把我骨灰扬了!”张敞斩钉截铁道。
牧鱼:“……”
倒也不必如此。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的道理,有钱的鬼也能让活人拉磨。
拉得还挺欢。
经过这么一折腾,牧鱼也不困了,就好奇他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托人带话。
张敞嘿嘿笑,也不直说,就开始回忆生前。
“……当年是真穷啊,苦哈哈的,她跟着我遭老罪了。
就之前老政府街西边有家烧肉店你知道吗?一大锅炖得稀糊烂,恨不得筷子都夹不起来,真他娘的香啊,香飘十里那么香!
我们每天都从他家门口经过,馋得眼珠子都是绿的,可愣是不舍得买!一块烧肉都够我们两三天的菜钱了。
当时就想啊,要是什么时候能敞开了吃到饱就好了……”
牧鱼没谈过恋爱,不懂什么感情,可对馋这种事却极其能够感同身受。
当下就唏嘘道,“好惨啊。”
想吃的吃不起,实在太惨了。
张敞点头,实惨本惨。
“不过那会儿也是真好,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只要看她一眼,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什么都值了。”
张敞笑了下,又叹了口气,思绪渐渐发散。
“后来日子倒是好过了,但……”
牧鱼立刻想起来看过的影视剧和小说,“你出轨了?”
温馨甜蜜的追忆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张敞没好气道:“但我们太忙了,有时候好几天见不到面,反而不能像穷时那样说知心话了。”
死小孩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牧鱼哦了声。
张敞啼笑皆非道:“你现在年轻可能体会不到,人一辈子想找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难!”
他倒是找到了,可惜……可惜呀!
思及此处,张敞重重叹了口气,以一种过来人特有的沉重语气道:
“你以后要是结了婚,可千万别跟我似的。”
空留遗憾。
牧鱼肃然起敬,不禁为自己的财迷产生了淡淡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