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边发生的一切,王府中的慕容栖却一无所知。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后了,慕容栖撑着酸疼的腰身,打量了一遍这个陌生的房间,昨晚由于沐月泽太急,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看,就被他压了下来,现在看看,这里应该是沐月泽常住的房间才对,房间中的摆设简单清冷,设置连一个装饰性的花瓶都没有,只在大厅的中间摆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和一个简单的屏风,可是单那桌子和椅子的做工之考究,慕容栖就可以判定,这肯定是那个龟毛的男人的,更不要说从桌子到屏风,再到她现在睡的这张床所用的材料的低调奢华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桌子椅子和床,应该都是紫檀木的,而那屏风,却是金丝楠木的。
“醒了?”
沐月泽手中拿着一套衣服,推门走了进来,逆着阳光,俊朗的眉眼带着刺眼的光芒,刺的人眼睛微微有些睁不开。
慕容栖皱眉,同样是一夜没睡,她还补了一觉,为什么她就是现在这么惨样子,而这个男人,反而一夜之间,显得更加俊朗了呢?
人都说爱情的滋润,能让女人更加美丽,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恰恰相反了呢?怎么就成了她滋润他了呢?
其实慕容栖是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原本就偏妩媚的样子,现在散着一头长发,香肩半露的斜依在床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挂着或深或浅的红痕,微微发红的脸蛋儿,生理性湿润却眼波流转的眉眼,让刚刚进门的沐月泽也是喉咙不自觉的滚了一下。
“咳咳,”沐月泽干咳了两声,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不然,他可能会真的让这个女人下不来床。
慕容栖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了沐月泽身上。
“你是土豪吗?沐月泽?”
“嗯?”土豪?什么意思?沐月泽不明所以的看着床上的慕容栖,眉宇间,虽有不解,但是却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逸所掩盖。
如果以后,能就这样,带着她和小宝生活,每天醒来看到的,都是她安静如画的容颜,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美好,只是,这种美好,怕是还要他们再继续努力一段时间才行。
“你看看你这房间中的摆设,啧啧啧,沐月泽,你都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慕容栖的眼神从沐月泽的脸上一掠而过,虽然也注意到他此时的容颜,少有的平和,少有的没有那么冷清或者具有攻击性,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这些值钱的家具,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沐月泽嘴唇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夫人很想知道?”
“嗯嗯。”当然想知道了,她现在是一穷二白的,计划着慕容裕丰能给她送钱,但是那也只是计划而已,沐月泽看起来这么有钱,不敲一笔,至少也能取取经不是?
“那就快点嫁进来,这样,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沐月泽声音低沉,循循善诱,起初,慕容栖真的被他说的心都跟着动了动,可,也只是一瞬,灵动的大眼睛,片刻迷失后,瞬间清明,“哼,你想娶就娶?老娘还不想嫁了呢!”
说完,慕容栖也不看沐月泽,从他手中抓过衣服,转身穿了起来。
沐月泽眉头挑了挑,“那,如果用凤凰山的那些金子做聘礼呢?”
话落,慕容栖动作一顿,跟着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沐月泽,凤凰山的那些金子,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当时听沐月泽的话,应该是不少的,这人,说是要给她当聘礼?
“怎么样?要不要嫁?”
慕容栖眼睛转了转,“哼,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给我当聘礼,你也好意思?”
“呵。”沐月泽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么一句,“爷的东西归你,也得你先嫁进来才行,不然,免谈!”
“靠!沐月泽你又翻脸不认人啊,那你睡了老娘那么长时间,怎么算?”
“哦?夫人真要算一算?”居然敢跟他算起这个帐来,这个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算清了以后要睡一次给一次钱吗?
“为什么不算?”扯了扯衣服,慕容栖利索了系好腰带,男人还真的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居然说要嫁进来,钱才归她,哼,那以前不是白睡了?
慕容栖现在的脑子中想的全部都是沐月泽不肯给她钱这件事,所以,沐月泽的脸色到底黑成了什么样子,她也懒得去管。
“那夫人睡了为夫这么久,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什么?”慕容栖瞪着眼,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点吗?“到底谁睡谁?麻烦大爷你搞搞清楚好吗?”
沐月泽不动声色的执起慕容栖的一只脚,弯腰拿起鞋子,动作熟练的为她穿了上去,穿完一只,又是另外一只,原本,慕容栖还满脸怒容的,现在被沐月泽穿鞋的这个动作,一暖,气一下子就消了,可,还没等她气消干净,沐月泽的一句话,又让她恨不得一脚把这个男人有多远就踹多远。
“谁睡了谁,现在也许真不好说,不过为夫知道,当初夫人抢了为夫上山,就是为了睡为夫的,不是吗?”
“你!”慕容栖一时有点语塞,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当初是她在大街上先调戏了他不错,可是,她抢了吗?不是他主动跟着上山的吗?
“我什么?就算当初咱们洞房的时候,夫人没有睡了为夫,那三年多前,那一次,总不能说是为夫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