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长孙冲不再听话了,他随手就把手中的杯子扔了,然后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说:“既然水被污了,那就明天再喝。”说完便开始强吻她。
她别过头,不让他的唇碰到她的唇,初吻对她来说是珍贵的,她可不想就这么给了这个禽兽。脑子在快速得运作着,她急得满头大汗,可越是急就越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褪去,再不阻止他,自己的清白怕是真的要不保了。
“住手!”她突然大喝一下,因为就在长孙冲的耳边喊,震得他耳膜生痛。
抬起头,他一手捂住耳朵,愤恨地说:“又怎么了?”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她的声音一百八十度地转为温和。如今浑身没有气力,除了拖延时间,等待药效过去,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然而长孙冲的对她已没了耐性,她诱人的身子撩拨得他燥热不堪。“我现在什么游戏也不想玩,只想玩你!”
“这游戏很好玩的。我们各向对方说一个谜语,如果猜不中,就要脱去一件衣服,如果说中了,那说谜语的一方脱去一件衣服。”
“呵呵,女人,别玩了,好吗?我要脱你的衣服,根本不用猜谜这么费事。”
“可是这样太不公平了,你可以脱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脱你的衣服呢?”
长孙冲顿时恍然大悟地一笑,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身子啊!好好,我这就满足你。”
对于他的故意曲解,任倚婕一阵恶寒,心想着,你那一身肥肉,谁要看啊!
很快,那套深蓝色的的绸衣被脱去了,养尊处优下的他倒是一身白皙的肉,只是平时缺少煅练,肉显得有些松散。任倚婕只感觉自己快吐了……
强忍着恶心,她心想着:虽然自己手脚是无力,可这嘴还有些力,既然他不爱玩游戏,那么等下少不得让他掉两块肉。
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长孙冲不满地怒吼一声。心想这别院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居然敢来坏他的好事。
“驸马,请息怒,老奴不得不来通报啊。越王爷来了,说让您马上起床去见他,否则……否则后果你自己掂量着。”
“什么?”这一惊,把长孙冲的那点淫念彻底冲散了。越王李贞是他的小舅子,自小文武双全,才能出众,是李唐宗室里威望很高的王爷。虽然他长孙家也是权大势大,可毕竟只是外戚,与李姓的宗室在地位上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再加上他已知道李贞在暗查他,此刻深夜造访,莫不是已有什么证据要缉拿于他。
再也顾不上床上的小女人了,他慌乱地将刚刚脱下的衣服又穿了回去,然后两步并作一步地向门外走去。
任倚婕总算可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对李贞那是万分感激。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强烈的药性让她就这么简直的动作,也累得要命,脸上因着用力过度而红晕满面。望着地上被长孙冲扔在地上的两件衣服,仅剩一件肚兜的她想下床去捡。这时一阵急风拂过,她看到烛火中邪似的跃动,敏感的她立即明白有人闯了进来。急忙抓起床一角的被子,将它遮挡在胸前,她警戒地放下床帘,退到床的内侧。
果然不出她所料,床帘上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她感觉心快跳到噪子眼了,长孙冲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吧,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上部:迷雾重重 第二十五章:二十仗刑
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床帘上的影子几乎和真人重叠,任倚婕知道他就在床边了,只要手一抬,他就能发现她了。然而男人在这时似乎犹豫了,半天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在站在床外。静夜中,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忽然间,她知道他是谁了。
“盛宣煜,别这么站着,你吓死我了!”
压抑的沉默被她打破了,床外的男人总算也有了动静,只见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床里扔了进来,冷冰严厉的声音随即响起:“快把衣服穿上!”
她的脸倏地红到脖子根,该死!他一定是以为……
“我现在穿不了!”她有些气馁地说,如今的她连动弹一下都累。“我被长孙冲下了药,现在浑身没有力气。”
床外又是一阵沉默,隔着床帘,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与鄙视。突然她有哭的冲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盛宣煜一冲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她或许还好受一些,可是这样的沉默她受不了。
时间就在这沉默中流逝,终于男人掀开了床帘,印入眼睑的是一个衣衫不整,受尽委屈的小女人,蜷缩在床角。美丽的脸上那双灵动的黑眸在泪水的充盈下显得我见犹怜。他的心一柔,想安慰她两句,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了出来,只是冷冷地丢了一句:“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