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傅宵寒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僵硬。
桑旎抬起眼睛看他,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上个月,哪怕是在她情绪再不稳定的时候,她也依然记得每次吃药。
那个时候傅宵寒想要做什么,其实桑旎也很清楚。
他每时每刻都怕她会想不开。
所以,他干脆借助那件事让她暂时忘掉一些烦恼。
顺便……他想要再往她身上套条绳子。
对于这件事,桑旎并没有戳破,哪怕是她现在情绪好转了,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这一点。
如果不是……医生今天说起的话,傅宵寒甚至都不会知道,其实她一直在吃避孕药。
桑旎的回答落下后,傅宵寒倒是沉默下来了。
他垂着眼睛,在盯着桑旎的手看了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我并不是……不在乎孩子的意思。”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如果给你多一根的浮木的话,你能更快地好起来。”
“包括之前沐沐生病的时候……”
话说到这里,傅宵寒自己都顿了顿。
他知道,之前就因为这件事,他已经被桑旎永久地宣判了死刑。
如今他们的生活对傅宵寒来说都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都得抱紧了桑旎,以此来证明她的确是在自己身边。
而对于那段过往,他们也很久没有提起了。
直到此时傅宵寒主动说起。
桑旎显然也并不愿意回想这件事。
当傅宵寒提起时,她的眉头甚至皱了起来,那原本被傅宵寒握着的手也准备抽出。
可傅宵寒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立即又将手收紧了。
“我知道我那个时候做错了。”傅宵寒说道,“我当时就是……很气愤,很不服气。”
“我想要你跟我服个软,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我就是想要你跟我服软的。”
“但我没想到你转头就跟我说让我签同意书,那让我感觉我好像被……卖了一样。”
“所以我才故意拿乔,其实就是想要你能给我一个……台阶。”
“我知道当时的我很混蛋,就算再如何,我也不应该拿着沐沐的性命去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