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她无数次的梦到赵晨,醒来后又发现是一场空。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
外面那两人似乎准备出门。
“走吧,把门锁死!已经有人报案,姓赵的被抓,现在就在公安局,今天,提名的干部会在镇党委会议上演讲,最晚明天,我们就不用守着了。”
“等等!真不用给人留点吃的喝的?”大傻有点不放心,“我是怕咱们别人给虐待死,到时候追究起来,你跟我都要坐牢呢!”
“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吃下东西去吗?算了,你看着办,你要留就给她留点吃的,还有,房间里的门窗都锁死,危险的东西都拿出去……”二傻还没吩咐完,腰上的电话铃就响了。
“我先接个电话,是老郭打来的。”
郭重跃在电话里说,“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我等下要演讲,赵晨的票数目前排在第一,但是他不到场,就等于自动弃权,你们给我坚守住最后这一步,千万不要让那娘们跑出去,她一跑出去给赵晨开脱,赵晨一旦被放出来,我竞选镇长就没戏了,你们听懂了吗?”
两个傻子似懂非懂的嗯了几声,又问,“郭主任,人怎么处理呀?现在应该是还昏迷着呢,要不饿死算求!”二傻心狠道。
旁边的大傻听见后,都愣了一下。
郭重跃那边吵的厉害,他也没太听清楚这边说啥,心急的说,“啥?你们看着办哇,不要影响我竞选就行!”说完,他直接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二傻转身对大傻说,“我先下去开车,顺便去公共厕所解个手,昨天晚上停水,玛德,害得老子都没办法上厕所。”
又嘱咐了一遍大傻,二傻才放心的离开。
大傻临走前,推开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杨文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妹子,别怪哥心狠,哥也是没办法,啧啧啧,就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妹子了,没能让哥尝尝滋味……”
都这时候了,这货竟然还惦记着杨文慧的身体。
杨文慧虽然身体饱受摧残,但她脑子是清楚的,她听见两人的对话,知道了此时此刻,受苦难的不仅是自己,就连在梦中一次一次拯救自己的赵晨哥,现在也已经被人陷害锒铛入狱。
又过了几分钟,外面最后一道上锁的声音响起,杨文慧知道,那两个看管着自己的人彻底走了。
她艰难的撑开浮肿的眼皮,强撑着床,坐起来,扶着门又扶着墙,一点点的走出房间,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她走到镜子前,想用凉水冲一下脸,结果发现这个房间里停水了。
抬头看了一眼镜子,才发现眼球都是红血丝。
眼睛充血严重,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两边嘴巴高高肿起,眼睛也肿的厉害,又吐了一口血水,有气无力的在客厅里找水喝。
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更没有手机,手机被他们带走了。
杨文慧抓着门想搞出点动静,吸引附近的邻居过来救自己。
她在心里骂那两人太心狠,殊不知,大傻把关她的卧房门根本没有上锁。
不是心善,不是良心未泯,而是……忘记了。
而此时。
刚召开完市委常委会的市委书记梁宏文,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去宏源县实习的外甥女。
坐上车准备回市委,梁宏文掏出手机嘟嘟囔囔,“这丫头,去了这么些天,都不知道给舅舅报个平安。”
梁宏文刚准备拨通外甥女的电话,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看着来电他笑呵呵的接了起来,“姐,是不是想女儿了?文慧刚参加工作,你得让她适应一段时间,比总是让她一放假就往家里跑,现在是工作,不是当学生,你得把她当大人看待了,呵呵呵……”
梁宏文的姐姐家,就杨文慧这么一个姑娘,心疼着呢。
他姐姐说,“弟,文慧那边怎么回事?你确定她在单位上班吗?怎么我从昨天晚上打电话,到现在都没联系上她?县里头的工作这么忙?忙到连电话都没时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