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眉心拧起,“别骗人了。人家降头师都说了,你治疗得及时,后遗症很小很小。”
顾傲霆嘴唇一抿,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秦姝无奈,“你赢了,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再陪你一天。”
“一天太短了。”
“那你要多久?”
“要下半辈子,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秦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辈子都够烦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才不要和你绑在一起。”
顾傲霆极认真地说:“我不烦。等百年后,黄泉路上我要买通孟婆,不喝孟婆汤。这样下辈子投胎,我还保留着这一世的记忆。到时,我一定要找到你,娶你为妻。我们平平淡淡、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姝被他麻得打了个激灵。
她抬手去摸他额头,“不烧呀,你是不是还有降头没解?”
顾傲霆握住她的手腕,一脸虔诚,“是,你给我下了情降,谁都解不开。”
秦姝浑身的肉都麻了。
一个唯利是图、浑身铜臭的老商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套套文艺兮兮的话,反差太大了。
秦姝好好打量了他几眼,“你先躺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你不许走。”
“不走。”
秦姝捏着手机去了书房,拨给顾北弦,“小子,你是不是让人给你爸下了情降?”
“为什么这么说?”
秦姝扯扯唇角,“那老家伙,现在文艺兮兮的,情话一套套的,出口成诗,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没下,是降就有害,那可是我亲爹。”
秦姝郁闷极了,“那他怎么那样?太矫情了!”
“他身上遗传了奶奶的文艺细胞,之前被商业细胞压制了,现在释放出来了。”
“你可真能扯。”秦姝掐了电话。
返回主卧。
一进门,秦姝吓一跳。
顾傲霆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白衬衫,银灰色马甲,银灰色西裤,打着藏蓝色领带,头发梳得铮亮,嘴里衔一只火红的玫瑰花,身上还喷了男士香水。
香水和顾北弦用的是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