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这样拼命,万一压错宝,当心日后被清算”
楼乾元却笑了“绾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阮绾朝着楼乾元翻了个白眼。
楼乾元继续说道“楼家的兵权,从我父亲那一代,就断了,我大哥战死沙场,我自小就脱离了军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
可是不管楼乾元出于何种目的,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七皇子一党的。
楼乾元的亲姑姑,是当朝的皇后,夏长风又是皇后嫡子,表兄弟两个,成日里混在一起。
任谁也都会把楼乾元当成是七皇子一党的。
船舱内湿热难耐,楼乾元的咳嗽日益加重了,所以除了睡觉的时候,阮绾扶着楼乾元到甲板上去透气。
本来都要打好了,就那么动气一下,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船上没有可用的药,一时半会船也不能靠岸,阮绾看着他那个样子,心下焦急地不行。
等着到下一个渡口,一定要下船去配药。
船在水上航行了三日,终于到了第一个渡口,金陵渡口,这边有一个大的集市,刚好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这两日,阮绾他们的船舱,时常有人造访,楼乾元整日咳嗽不停,半夜总会有人来敲门。
阮绾只好不停的给人道歉,好在这个世界,对待美人还是宽容的。
左边房间是一对富商夫妇,男人四十来岁,挺着个大肚子,见到阮绾后,满脸堆笑,看到床上躺着咳嗽的楼乾元,又看了眼阮绾,一脸可惜。
男人让阮绾有困难可以找他,最后,男人被他夫人拽着耳朵拖回房间。
右边住着的是几位走南闯北的货商,知道楼乾元的情况后,表示了理解。
所以,船一靠岸,阮绾就急忙下船去药铺,配药。
不然,这一个月的时间,照着楼乾元这么咳嗽下去,他们要成为众矢之的。
商船在每个渡口都会停上一天的时间,其实时间是充裕的,只是阮绾实在是等不及了。
两个人在路上,十分的引人注目,阮绾眼下也顾不得其他,问了路,直奔药房。
好在这样的大渡口什么都不缺,很快阮绾就找到了药房所在。
阮绾扶着楼乾元到大堂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向柜台,抓药的伙计看到阮绾,眼睛都直了,说起话来都结巴。
小伙计问道“姑娘是要抓药吗?”
阮绾微笑点头“是的,劳驾帮我抓一副药”
“麻烦姑娘把药方给我”
阮绾笑道“没有药方,我报药名你抓”
小伙计立马拿起银称,说道“姑娘您报吧”
阮绾心里合计了一番,说道“生石膏两钱,瓜蒌两钱,防风一钱,杏仁一钱,知母一钱半,苍术一钱,赤芍一钱,人参一钱,配十贴,再要一个药罐子,一个炭炉,五斤银屑炭”(药方纯属虚构)
小伙计倒是十分熟练,很快就按照阮绾的药方抓好一剂药,又马上配了另九贴。
不多做停留,阮绾想要领着楼乾元去吃顿像样的饭菜,楼乾元摇了摇头“还是赶紧回船上,有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阮绾也发现了,从下船后,就有人一直尾随跟踪他们。
这光天化日的,又在这样的闹市,阮绾局的他们不敢有所行动。
两个人走在大路上,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但是那伙人依旧跟在身后。
阮绾回头一看,他们就假装在摊子前买东西。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