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觉得这话格外刺耳,陈欢绝对是故意的!这女人就是在故意气他!
忍了又忍,他才忍住心中杀意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这种事情,我如何能够知道?陛下可知,陈家一早就提防着我,从未将我当成家人。
他们骗我制毒养蛊,还说等我进宫做了皇后,跟陈绶生下儿子,这孩子就会成为太子!
结果我忍着恶心喂养那些虫子,调制毒粉,最后却失去了生育能力,永远都不可能生下属于我的孩子!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生下孩子,只是将我当做利用工具罢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陈皇后的声音变得格外凄厉,字字如泣。
她笑得疯狂,心中却一片悲凉。
其实早在得知身世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一切。
既然她不是陈家女,还跟陈家有着血海深仇。
陈家自然不可能让她生下自己的血脉。
更何况,她进宫做了皇后,若是能够生育,怀上泰和帝的孩子,难保不会变心。
只有她不能生,才会乖乖替陈家做事。
可惜她即便知道,却还是无法对陈绶忘情。
那人当真是个男狐狸精,只要落入他的手心,就再也别想逃脱。
即便明知道陈家同她有深仇大恨,可当她得知陈绶被人欺负,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愤恨,想要为他报仇。
她甚至信了陈绶那些甜言蜜语,以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在他心里,她依旧会是最重要,也最特殊的一个。
如今想来,过往的那些迷恋和痴情,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已经无法生育,又失去了所有家人。
若是再失去陈绶的爱,她就当真什么也没有了。
可惜,假的终归是假的。
不管陈绶以前说得多好听,都不过是哄骗她乖乖听话罢了。
她和陈家才出了事,陈绶便毫不留情逃之夭夭,弃她而去。
既然他如此无情,她也不必再对他客气。
陈皇后幽幽开口:“我虽不知陈绶下落,但我知道一个秘密,陈绶其实并非陈恺亲子!他也不过是个野种!”
泰和帝震惊不已:“这如何可能?”
“如何不可能?陛下的皇子都能被人调包成野种,何况是陈恺的儿子?
陛下难道从未怀疑过吗?陈恺生得平平无奇,如何能够生出我和陈绶这样好看的人?
我不是陈家女,陈绶自然也不是陈家子,他不过是韩氏跟人偷情生下的野种!
可惜,我并不知韩氏的奸夫是谁,不过想也知道,那人应该生了一副好容貌。
可笑的是,陈恺因为陈绶容貌出色,对他格外宠爱。对于那些长得像他,却容貌平平的庶子却格外嫌弃。
陛下若是想要将他找出来,不如问问韩氏。那个徐茂春,应该也知道不少关于陈家的消息。”
泰和帝心中惊骇不已,语气却故作平淡:“朕自然会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皇后看了他许久,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可知,那个叫谢樱的胖丫头,乃是当蛊女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