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吃了。
有大块的肉吃了。
笑着叫着收拾野猪去了。
“辽哥儿,你没受伤吧?”刘玉娘跑过来最先关心他的身体。
看到他受伤的手臂,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喊来老大夫给他包扎。
纪辽已经上过云南白药了,这会儿没什么事,就让老大夫先弄药去了。
他这次只弄回来他要的两种药,还差当归没找着,也不知道行不行。
老大夫拧眉翻着那堆药草,在看到益母草的时候,就有了代替的药方,药力虽不及当归但还算可用。
纪辽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白忙活。
他去看靳随,因为发烧,不好跟大家挤一个山洞,被安排到他们洗澡的山洞里。
大伙给他铺厚厚的干草,垫了被子,尽了他们最的力让他住得舒服一些。
纪辽走的这两天,他反复发烧,还好队伍里有个老大夫,要不人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纪辽换洗一番去找他时,他正躺着,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反正眼睛闭着。
他脸色不是很好,还是苍白得很,唇色也淡淡的,整个脸看着又小了一圈。
头发倒还是算整齐,但是脸上不怎么被划了一道红痕,手背上也有两块擦伤。
纪辽心里挺难受的,小少爷眼睛看不见,又不爱与旁人接触,自己不在的两天,肯定受了不少苦了。
“靳少爷?”
靳随咋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扬起愉悦的笑,但下一秒又压下所有的情绪,表情有些冷淡地“嗯!”了一声。
纪辽在床边坐下“你是不是难受?”
靳随坐起身“我是不是个废物?你不在,我连……连撒尿都……”
纪辽抱了抱他“你只是生病了,我见过你一脚把坏人踢飞的样子,帅出天际。”
说完,拍了拍他的背,又在他背后上下rua了几下“我带了药回来,老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靳随这两天几乎没睡着过,除了发烧晕睡过去,他都睁着眼与黑暗对抗着。
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是侯府的小少爷,为什么会流落成难民?
他的护卫和府医为什么不在身边?
想着想着,头就疼,疼了就更想不出来了。
那种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处的感觉让他空落落的很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