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再次鼓起勇气:“如果,我希望你懂这个误会呢。津老师,我想跟你约会,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
虽然津嘉礼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他说出来,她还是有点懵了。
过了一会儿,她缓和心绪,摇首:“我不能接受你的约会。”
陈凌目光颤了颤,有些失落:“是我太唐突了吗?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不过,如果是因为时间问题,我还有机会的话,我愿意等。”
津嘉礼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陈老师,你是个很好的同事,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也仅此为止。”
陈凌有些难过,不过还是很绅士:“好,我明白了。走吧,我送你去门口,雨越下越大了,来接你的人应该等急了。”
他转过身,看到沈临,认出来是上次接津嘉礼的那个人。
津嘉礼:“他来了。陈老师,谢谢你冒雨送我过来。”
话音刚落,津嘉礼的手腕就被人拽住,一把扯了过去。
她抬头看身边的人,沈临脸色阴沉沉的,漆黑的眼睛看着陈凌。
陈凌感觉到沈临到情绪,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那……我先走了。”
津嘉礼点头:“嗯,好的,再见。”
她目送陈凌离开,回头看到沈临低头盯着自己。那目光,锋锐得跟针扎一样,她后背顿起一阵毛骨悚然,问:“你车呢,雨下大了,快走吧。”
她看见停车场的指示牌,抬步过去。
没想到沈临一把将她拉回原地,语气不悦:“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津嘉礼说:“我没有伞,陈老师只是想送我到门口。”
沈临:“只是这样吗,他脸红成那个样子,你确定自己没做什么?”
闻言,津嘉礼也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说我勾引他还是怎么?”
沈临目光一闪,语气变缓:“不是。”
津嘉礼:“我跟陈老师都是单身,就算心里有个什么意思,那也没阻碍谁、得罪谁吧?沈临,这几天爸爸让你来接我,不是让你来管我。我跟谁在一起,跟谁做朋友,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有什么立场像刚才那样质问我!”
沈临默默站在那儿,低垂的眼眸里有说不清的情绪涌动。
“当年,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要后悔。”津嘉礼深吸一口气,笑了下,“怎么,现在就不高兴了?我以后还要嫁人呢,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总不能那么自私的逼让我去当尼姑吧。”
沈临黑脸看着她:“没有。”
津嘉礼越发不懂他在想什么,“没有”是指什么,没有后悔,还有没有逼她不跟别人交往。她越想越气,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一把扯开他撑着的伞,大声质问:“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
雨点打在她脸上,她眨眨眼,长睫像蝴蝶羽翼一样颤动,带着细微的水珠。
沈临弯腰想去捡伞,她拽住他的领带,咬牙:“你说话啊,正面回答我!”
可是,他仍然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
津嘉礼目光盯着他,手指缓缓攥紧:“我知道,爸爸已经找你谈过话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们之间家世背景相差太多,那你完全不用担心,他是同意我们的。可我不明白,都到了这份上,你还是不肯向我走出这一步。”
他们的关系,拧巴了两三年。
其实津嘉礼也不是刻意在等他。
她听过很多婚后当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的例子,她这样的性子,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很多名门世家,他们想娶持家有道的女人,她显然不是。所以一直一来,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正好,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结婚,自由自在的同时,心里有个能惦念的人,这样也挺好。
但人总是贪心的,想跟喜欢的人拥有美好的结局,这也很正常。
而这两年
来,沈临对她如何,她能够感觉得到,即便他口是心非。
前几天,津正突然找她谈话,问她对沈临有没有什么想法。因此,她也得知沈临已经知道家里的态度,可回想这段时间,他对她还是那么忽近忽远,无法明确心迹。
所以她生气,刚才又发生那样的事,她忍不住质问。
沈临脸上短暂生出过复杂,之后又淡了下去,看不出情绪,他说:“我跟你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津嘉礼用袖子擦擦脸上的雨水,逼问,“你既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为什么又要吃醋?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霸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