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都快四点了嘛!”姑妈提醒我,“可能是你爸回去拿啥东西,拿完就又走了呢!”
“哦,也是!”
挂断电话,思前想后的我还是决定先给我爸打电话问清楚他的动态轨迹再决定。
然而,电话响了有一会儿了他老人家才接通。
听着他口齿不清的样子,我更疑惑了。
“爸,你在哪儿,干啥呢?”
“喝酒呢!”
“在哪儿?跟谁?”
“我是你爸?你是我爸呀?”
“爸,那你大白天的喝啥酒啊?”
“我高兴,我乐意,不行啊?”
“行行行,你是大老爷,你说行就行!”
“屁话!”
“唉唉唉,爸爸爸,你,你喝酒行,但是能不能请问,你在哪儿喝?我去接你回家!你这样儿,肯定不能开车了!”
“你觉得我能在哪儿?”
“酒吧吗?”
“算了,就你那脑子,猜得出来才怪呢!”
“是是是,我猪脑子肯定猜不着你在哪儿!还请您发发慈悲告诉我地方,我好去接您大驾!”
“我在家……”
那一刻,我的灵魂似乎瞬间被泼妇霸占,想爆粗口的冲动几乎就要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他却先行骂起了我。
“一天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就不知道把你的狗窝顺便也收拾一下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灰尘厚得都没地方坐!这要是对粉尘过敏的人,还不要命啊!”
粉尘过敏?我好像只听圆圆提起过,我妈对粉尘过敏!
圆圆说,“每次打扫卫生,妈妈即使戴口罩也挡不住粉尘的侵袭,所以每次打扫卫生,妈妈总是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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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的意思,你是在我家?哦不,你去你以前的房子了?是去取啥东西吗?”
“要你管啊!”
真要命!那催命符一般的忙音,声声震心。
我逃命似的奔回家,他老人家竟然还在独酌之中。
“爸,”我连忙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你这是在干嘛?”
他醉眼惺忪地瞥了我一眼,顺手摸起来酒瓶,仰头便要对瓶喝。
我慌忙又夺下他的酒瓶。
“爸,你这到底是咋了吗?大白天的干嘛给自己猫这儿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