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先前的青衣僧人便出现在门前。
“住持有什么事情吗?”
“净彻啊,你且去罗汉殿,将那柄置于正中的那把短刀取来。”
净彻应是之后便去取刀了,不时净彻拿着一柄由牛皮包裹住刀身的短刀走了进来,而后依着明觉住持的意思,放在了林秋崖面前。
“此刀名雀影,一直置放于我寺的罗汉殿内,放了多久贫僧也是不知,自从贫僧入寺起,这柄短刀便在罗汉殿了,既然林小友缺刀,贫僧便做主将此刀赠予林小友了。”
林秋崖扭头看了看武彦,见武彦也是微微点头,便拿起这柄名叫雀鹰的短刀,将包裹刀身的牛皮取下,这柄刀便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三人面前。
雀影短刀,映月而舞,其名寓意刀影如雀跃,快如流星,于敌无隙。此刀长二尺三寸,重四斤六两,厚背薄刃,刀身雕以雀影,削铁如泥。
林秋崖目光灼灼的看着这把短刀,双手齐上,那是爱不释手,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两人。
武彦无语的瞥了眼林秋崖,摸了摸鼻头,尬笑着看向明觉老和尚。
“住持见谅,林秋崖这就是这种性子,爱刀爱的紧,住持莫怪。”
明觉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无妨,无妨,既如此二位就且于我寺住下,我去为二位安排住处。”
武彦哪能让眼前这位老人家亲自去,连忙就要起身搀扶,却被明觉老和尚摆了摆手拒绝了,一定要亲自去才行,武彦拗不过明觉方丈也只能由着明觉老和尚去了。
武彦扭头又看了眼林秋崖,林秋崖那仿佛是看到脱光了衣服的俏娘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一把刀,那发亮是眼神,都不说收敛一点,武彦再次无语的撇了撇嘴。
通往林息县的官道上,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带着一个书童行走在路上,这个书童年岁不大,有个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时不时的就要喊个累,要停下歇歇脚,显然是没有出过远门,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而行走于前面的青年书生,则是理都不理这个书童,而这个法子也是极其管用的,落后的书童见自家公子走远,也只能自己加快步子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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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书生出自幽州山平郡的王家,名王琢玉,其家族曾为乾明王朝最具盛名的一代名门,更是天下儒生共同仰望之名门,后来不知因何破落,从锦绣山川的隆兴州迁至贫瘠的幽州,后又在这三十年的轮番朝堂更替,最后家底败落,甚至连祖宗学问都丢了个七七八八,王龙阳也成了个寒门仕子。
性情孤傲的他在这山平郡也颇有些名声,本身就是一难得一见的读书种子,可是太过狂傲,山平郡的学子皆是对其敬而远之,生怕惹得这位不高兴,就是一通洒洒文章骂的自己狗血淋头,虽男子皆是敬而远之,可奈何王琢玉面貌实在俊美,为其倾心的世家小姐不知凡几,也因此得了个唯在姑娘间才口口相传的“琢玉郎”之称谓,而这一点使得王琢玉更是被世家子弟嫉妒在心。
因山平郡少有学识大家,原本前几年就应该南下寻名师求学的他,因家中父亲去世,故而于家中操办了丧事,守孝三年,如今已经弱冠之年的他这才得以南下求学。
“李宪,走快些,约莫还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到林息县落个脚,你莫不是想在这荒郊野地中,席地而眠?且不说那些个山中的豺狼虎豹,单单是那些个流匪马寇就能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去。”
远远落在后面的名叫李宪的书童,听到前方自家公子的呼喊,心中不由得一紧,年岁不大的他哪里经得起这般吓唬,自是迈开两条短腿连忙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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