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左右,起风了就有些冷。
周渔兴致还很高,但程遇舟看见她身体都在发抖。
生病就不值得了。
程遇舟去拿寄存在工作人员那里的外套,回来给周渔披上,拉上拉链,先穿着。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他穿过的,再穿在她身上,有点别样的味道,程遇舟又把帽子摘下来扣在她头上。
周渔挽起袖子,把手露出来,点了两杯热奶茶,还没好。
嗯,程遇舟陪她等着,衣服是不是得弄干?
周渔低头看着湿漉漉的裤子,她就算能厚着脸皮就这样去坐车,但不能穿着湿衣服回家。
这里好像没有能烘干衣服的地方。
去开个房?
周渔愣住片刻,抬头看着他。
她湿漉漉的眼神让程遇舟不太自然地别开眼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开间房等着,衣服烘干了再换上。
好。
游乐场旁边就有酒店,周渔站在程遇舟身边等前台登记的时候都没有紧张,开门进了房间,热乎乎的空调风吹在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
程遇舟说,你先洗,里面有浴袍,湿衣服先放着,等我洗完一起给阿姨拿起烘干。
嗯,周渔进了浴室。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不至于太尴尬。
她快速冲了一下,把湿衣服拿出去,贴身的内衣和内裤用吹风机吹干。
程遇舟洗得也快,开门把两人的衣服递给阿姨,阿姨说要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只有一个吹风机,周渔用完后他才用,他先吹头发,准备吹内裤的时候,穿好内衣的周渔从浴室出来。
黑色的。
去年暑假,她在钱奶奶家的洗漱间就见过一次。
热腾腾的水气弥漫在空气里,连呼吸都变得潮湿了。
程遇舟从镜子里看到周渔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低头拉扯浴袍,把脚趾都遮住。
浴袍宽松,只被一根腰带拢起。
她顾着下面,就顾不了上面。
白嫩的柔软在镜子里一晃而过,晃得他眼热心乱。
吹风机呼呼地响,周渔看他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也没有吹那条黑色的内裤。
程遇舟,你在想什么啊?
想做点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