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斗篷人同时抬头。
月光下,淡金色的双眸与赤金色的竖瞳对上视线,一个静默却随时可能爆发,一个自傲但身怀血脉资本。
这场狩猎被两个外来人强行暂停,狼人们关心着靳立夏和倒在地上的两名狼人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而眷属们则在那斗篷人降临时便僵硬跪地了。
森林中寂静了许久,两个斗篷人不约而同按着自己身后人的手臂收回,带着各自伤员后退了一步。
靳立夏对面的黑衣斗篷抓住了库柏林扭曲的左臂,一个跳跃便飞过了森林上方,饶是圆月的光也照不见远去的吸血鬼了。
这里的灰色斗篷也几下跳上了树,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好像在树枝间坐了下来,然后又悬浮了起来……
嗯?
悬浮?
靳立夏的眼睛还在流泪,一片水润之中他只能看见一团灰好像坐在一根长条状的物体上,悬浮在枝叶间看不清脸。
“小夏。”靳微寒走来,发现靳立夏的眼睛还有些红,就把给卫惊蛰备的眼药水递给他。
“沃尔夫!斯特朗!”
狼人们纷纷围了过来,将伤员从地上背起,拔腿就往酒馆方向跑。
“罗素,你去叫医师!”
“米卡,你,哎,你伤势轻,往丁尼穆跑一趟吧。”
亨特皱着眉头安排,他拉过靳微寒:“海姆,你知道他是谁吗?”
遥遥一指,明显在问那个枝杈间的斗篷人。
“认识的。”靳微寒收起靳立夏滴完的眼药水,“是……女巫。”
“噗!”靳立夏差点没绷住。
他刚刚就反应过来了,虽然他没见过这个世界的女巫骑扫帚,池落落也没说过她有这个技能,但他卫哥可以啊!
看不清的阴影中,悬浮炮完全可以胜任飞天扫帚一职!
狼人们迅速离开战场返回根据地,而“女巫”飞在半空,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一如月光下的守护者。
“扎克,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估计是听到靳立夏的噗声,亨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刚刚海姆给你的就是女巫的药水吧,还难受吗?”
靳立夏摇摇头,“我没事了,还是沃尔夫和斯特朗他们伤得比较严重。”
的确,狼人们特意走了偏远的小巷子回到酒馆。被派出的米卡也把知道他们身份的医师从床上挖了起来,成功绑架。
老医师以为还在睡梦中呢,没想到梦里还能见到两个重伤的病人。
他对着床上血淋淋的两人咂舌摇头:“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也太敬业了!”嘀咕完,他有条不紊地从被米卡顺手捞来的药箱里拿出针线、酒精、纱布等玩意。
老医师把沃尔夫露出的肠子塞了回去,将肉膜皮肤一层层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