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瑜嘲讽一笑,齐瑾泽这个蠢货,竟然还想着做戏以证明王茂的清白。
他也不想想,一个小小刑部令史,平日里大朝才能在殿外得以参圣。
贸然收到一份宫闱秘事,怎么敢擅自打开看过之后,然后再送进宫的。
“恐怕不止泽王殿下。”韩文志谨慎道:“臣感觉,半月前,王茂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人。”齐璟瑜思考片刻:“又是人皮面具。”
半月前,那应该是齐璟瑜在宫外遇刺之后了。
那之后,齐瑾泽便加大了对幕后之人的抓捕,倒是逼得齐瑾泽谨慎了不少。
莫非他们其中还起内讧了。
“王茂就在殿内,你直接带下去审吧。”眼下没有必要再徐徐图之了。
太学斋舍,收到暗卫消息的夏泠和沈炵一脸懵逼,王爷不是在里面好好躺着呢嘛。
他们总算回过神来,沈炵快步进了屋里,掀开盖着的被子。
露出的赫然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怎么是谢谷主!
“夏泠姐!”沈炵的声音难得有些慌张。
夏泠赶紧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就说王爷哪有这么好放倒。
她赶紧拿出解药,放在谢京墨鼻尖来回移动,没一会,谢京墨就睁开了眼。
不过片刻,谢京墨就大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眸中的寒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夏泠咽了口唾沫,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气愤的谢谷主,王爷危。
沈炵也没见过这场景,但不妨碍他对自家王爷的崇拜,毕竟能把谢谷主搞得如此生气的人没几个,不愧是王爷啊!
“他现在在哪?”谢京墨冷冷开口。
沈炵到底还是存了些理智,眼前人的状况应该对王爷不是件好事。
“大当家的安危我们会负责的。”
谢京墨抬眼看他,冷笑一声,兀自出门了。
沈炵看出了他眼里的嘲讽之意,有些不忿,却被夏泠制止了。
眼下王爷的安危比较重要。
“谢谷主,王爷行事,应有他的道理,不知您是否知道他的行踪。”
“你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谢京墨没有回答,而是沉声反问。
夏泠摇摇头,索性让暗卫又说了一遍。
谢京墨捏捏眉间,思索着齐斐聿会把齐幸带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