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惧的威严,自然也不会受到他的胁迫。
见他一言不发,章仇华有些生气,他问:“之前还能巧舌如簧,怎么在我面前就屁也崩不出来一个了?还是你胆子全部都用完了?”
宋澜庭回他:“下官只是在想薛家为何让早就不问世事的薛老爷子来大理寺要人?若是薛开骋真的无辜,他们又怎么会这么等不及?”
章仇华一愣,脑子里转了一个弯,语气稍有放松:“那你也不应该这么莽撞,还敢和人家下这么大的赌注,要是你真的输了,别说你脸面丢尽了,我也会跟着你被人耻笑。”
宋澜庭要是真的跪着去给薛家负荆请罪,他作为大理寺少卿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估计那个时候就是他们一人跪在薛家大门口,一人拿着荆条往对方身上抽,总之两人会跟着一起丢人。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场合,但是宋澜庭却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笑出了声,问他:“若是我真的负荆请罪,大人又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章仇华想了想说:“此法实在是太过丢人,他们薛家距离我们大理寺可是有数十里的距离,若真到了那天,我就驱赶路上的行人,让你这副狼狈的样子不被他人看去。”
“我还以为你要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我医治。”
宋澜庭觉得以薛家人的脾性,肯定会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到时候肯定会要请大夫过来的,可是没曾想到他竟然愿意动用自己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权力来堵世人的耳目。
不过也对,对于他们这些文官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名声。
君子死节,比起刀剑,他们更在乎的世人的口诛笔伐。
对于那些有道德感的人来说,这世间就像是被裹住的刀锋,稍有不慎,便会鲜血四溅。
“我可没钱给你请大夫。”章仇华见他还有闲心还开玩笑,便知他并没有将这个赌约放在心上。
“刚刚才交了家用,又买了茶叶,我现在只盼着这个月快点过去。”
章仇华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全家几十口人都靠着他一个人过活,每月最期盼的便是发俸禄的那一天。
宋澜庭听了这话,目中露出愧色:“我这里还有一些”
章仇华立马打断他:“我还没有困难到要借钱来过日子,你身上那些钱——”他顿了顿,续道:“还是留着娶媳妇用吧。”
宋澜庭:“”
估计是人到了年纪之后就会关心起身边之人的婚姻大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及此事,宋澜庭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道:“我去看看案子查到哪一步了。”
“欸——你——”背后传来章仇华叹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