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她比月亮凉;
遍身芳香赛花朵,
蜜蜂成群绕身旁;
人间美女虽无数,
只有她才配大王;”
众人情绪高涨,齐声高唱最后一句:“人间美女虽无数,只有她才配大王。”
哦勒!土匪们兴高采烈欢呼着摇着手中的刀,围着阿奴嘻嘻哈哈,俨然将两人当做笼中物戏耍。
难怪这些人的衣服看起来比曾经见过的土匪干净齐整些,原来是做客顺道打劫,谁家摊上这门亲戚也是倒了血霉。阿奴恨道,在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地翘了起来:“那就来比比谁打劫更厉害吧?”
“什么?比,比打劫?”旺丹问的结结巴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哪有姑娘家比这个的?他越发觉得那讥诮的眼神似乎在哪见过。
“嗯,至于比赛时间么,”阿奴看了看日头,掰了一根树枝正正地插在地上,阳光下立刻出现了一条指甲盖那么短的影子,“就等到这根树枝没有了影子的这段时间,谁抢的多就算谁赢。你赢了,我就跟你回去,我赢了,你从此听我号令,可好?”
旺丹好笑,这条路一望到底,白晃晃的日头下什么人马也没有,想拖延时间?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三岩人来去如风么?这两位衣饰华丽,肯定有随从,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夫妻,结果不是,那就是偷情的,难怪要把随从甩地远远的。他暧昧的‘啧啧’一笑,想老猫戏鼠一样漫应道:“就这么点时间。打两个喷嚏就没了,行啊,不过要是没有人来怎么算?”
“算你赢。”阿奴很干脆,“不过你要起个誓,比赛的这段时间你和你的同伴们不准对我们两人动手,也不准懂这支树枝。”她瞄了一眼树影,迅速地开出条件。
“好!”旺丹大笑答应,随后发誓,若是违背誓言,立刻被山神杀死。
等他发誓完,那叔树枝下的影子似乎已经缩的看不见了,旺丹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奴轻轻一拨,那树枝一歪,一条长长的影子立刻出现。
旺丹和土匪们目瞪口呆,旺丹愤怒地咆哮:“骗子!”
“旺丹大叔,我哪一句骗了你?”阿奴笑得眉眼弯弯。
旺丹听见她叫出自己的名字,灵光一闪,猛地想起几年前那个毒杀了弟弟的美丽小女孩,她就是跟云丹一伙的,他愤恨地大叫:“你是阿奴!你是那个杀了多杰的阿奴!”
阿奴得意忘形,不想一句称呼漏了自己的底,她暗叫不好。
见旺丹脸色铁青,按着刀柄的手上青筋暴突,身后的土匪们收了嬉皮笑脸,个个严阵以待。云丹将阿奴往后一拉,弯刀出鞘。死丫头掺和什么,这种场合是男人出头的时候,没得让他被人看不起。他憋着一肚子气冷冷的下战贴:“决斗吧。”这一带流行的这种决斗不死不休。绝无半点暗算,也绝无半点逃避。
旺丹顿时有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还是用力来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好啊,每次跟小姑娘大叫道都费心费力。
阿奴见状不好,她对云丹一点信心也没有,连忙拿出一根竹笛,云丹瞥见心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会吹笛子了?”不容他多想,旺丹已经一刀斩下来,与此同时阿奴凄厉的笛声响起,众人被这惨绝人寰的笛声吹得心神不宁,连垮下的马都焦躁不安的喷着鼻息。这是阿奴遇险专门报信的笛声,牛角号她肺活量不够吹不出来。两人斗了几个回合,旺丹被吵得心浮气躁,他架住云丹劈过来的刀,低吼道:“叫她停下来。”云丹苦笑一声:“她不会听我的。”顺手将刀抽回下撩,两人杀气腾腾,招招都是杀手,没留半点余地。
周围躁动呼喝的土匪们突然安静的诡异,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两人楞了一下,迅速收刀往四周一看,听到笛声的阿罗和拉隆等人已经快马加鞭包抄过来,张弓搭箭正对准他们。阿奴拨转马头,跑到哥哥们身后。
旺丹怒道:“不是决斗么?”
阿奴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来,笑道:“那是你跟云丹决斗,跟我没关系,他们是我的人。现在把武器全部扔在地上,举起双手抱头。”见土匪们没有动静,她喝道:“快点!否则一个不留全杀了。”见刚才还言笑殷殷,娇如风中百合的小美人转眼一身戾气,比他们还像土匪,众人心中一凛,知道她不是说笑,慢慢放下手中的刀,解下弓箭放在地上。
旺丹恨恨地朝云丹‘啐’了一口,云丹恼怒地对阿奴说道:“那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阿奴冷笑:“你的事与我什么关系,一群臭男人居然还想拿我做彩头,真真不要脸。要决斗,可以,等找个地方,我圈个斗兽场,你们在里面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客收银子。”
云丹指挥不动阿罗等阿依族人,怒视拉隆等人,扎西不敢动,拉隆王阿奴方向靠近了一点。阿奴连忙给他撑腰:“这些人也是我的人,要是敢听你的,我就将他们卖到海外做奴隶。”他们跟云丹混久了,差点忘了主人其实是阿奴,几个恍然大悟的武士连忙直起腰,将手上的弓拉满。
云丹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怒气没处发,‘咚’地一拳打在路旁的杉树干上,高大的杉树被打的晃了几晃。云丹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后面又是一片风杂的马蹄声,赶来的罗桑怒喝一声:“让他们决斗。”
阿奴嘟着嘴:“好啊,你们继续,另外几个都捆起来。”
武士们动作迅速,将几个土匪五花大绑捆成粽子拖着走了,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