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遥望远方,一脸的苍茫:“比之开创大唐的功劳,刘文静绝不亚于你。但是当年你极力主张非处死他不可。他所触犯的不也是一点小事吗?别忘了,刘文静当时可是世民手下的重要谋士啊!”
裴寂听了,面露惊慌之色,鼻翼渗出一层冷汗。
“世民继位之后,孤就提醒过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逞强犯错。你却偏偏不听,长久以来一直在与世民唱反调……”
“可是……要我离开京城回故乡去,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啊!太皇,坦白说,我……我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再也不能……太皇,我恳求您,代我向皇上求求情,就饶恕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李渊心中虽不忍,但又实在无奈,一脸的哀怜道:“孤不能这么做。因为过去我们过从甚密,所以孤不能……况且孤已不过问朝政……”
裴寂听了,绝望地大叫:“不能!不能!太皇只会说不能!既然如此,好,我……我就去求皇上!”裴寂说罢,撇下太上皇,头也不回急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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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果然去见世民。他跪伏在世民面前,那种狂傲不羁的神气早已荡然无存了。
“裴寂,你应该好好想想,依你的尺劳寸功,居司空之位已属罕见了。你只不过是蒙太皇的宠爱,在文武百官当中侥幸居于第一罢了。你更应该好好想想,太皇在位之时,天下之所以会贿赂公行,法纪紊乱,毛病都出在你的身上。现在,只因你是两朝元老,朕不忍心依法处置,你能活着回老家去,已属万幸了!”
裴寂见世民并无改变主张之意,无望地泪流满面。世民不想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下去。裴寂无力地站起,踉跄离宫而去。
贞观三年,天久旱不雨,大地龟裂,颗粒无收。到处是啼饥号寒的饥民,到处是饿殍遍地的惨景。各地有关灾情的紧急邸报不断发往京师。
针对这场大旱,李世民在早朝之时,命文武百官商量对策,评议朝政,并令每位朝臣必须写出几项建议来。
这天晚上,李世民在批阅奏折时,发现了一份深合他心意的折子,奏折之人为中郎将常何,这使他感到意外。常何乃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何至神来之笔、如此卓识?于是,李世民决定单独召见常何。
常何奉召进宫,跪于当殿。
李世民取出那份奏折问:“这份折子可是你递上来的?”
常何怔住,吞吞吐吐起来:“回陛下,是……但也不是……”
李世民看定他,不解地问:“什么叫是但也不是?”
常何战战兢兢道:“回陛下,这份奏折的确是微臣递上来的,但却不是出自微臣之手。”
李世民奇怪,问道:“这份奏折既然不是你写的,那么又是谁写的?”
常何鼓足勇气道:“是微臣的好友、目前暂住在微臣家的马周写的!”
李世民大喜道:“马周?你立即传旨,说朕要见他!”
与马周的晤面长谈,使李世民非常高兴。马周的真知灼见,使他有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当下,他便任命马周为监察御史,后官至中书令。又赐常何绢三百匹,以奖励他发现人才之功。
黄叶飘落,残花处处可见,即使在御花园里,也掩不住深秋已经来到了。
面对着这些肃杀的景色,那燕伫立在一个角落,伤感地在想着心事。
吉儿来了,她关切地走到那燕跟前问道:“妹妹近来好些吗?”
那燕淡淡地一笑道:“无所谓好不好……”
吉儿建议道:“我有一个主意,我们一起暂时离开京城,到外地去散散心。一则可以换换环境,舒解一下心境;一则也可以借此忘却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你同意么?”
那燕只是苦笑,不相信地问:“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果真可以忘却吗?”
吉儿怔住,继而又安慰道:“那燕妹妹,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世上有不少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不能左右的。对于已经发生的,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试着去接纳,去承受,去适应。别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也别老是去钻牛角尖,这样你会受不了的。”
那燕摇着头,无奈地说:“再受不了,也得受下去。我明白,这就是我的命。吉儿姐姐,你说是吗?”
吉儿见她执迷不悟,急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谈些别的吧……”
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