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是不是就很厉害了,劳资照样揍得你狗吃屎。”
“你敢揍我,我拿绣春刀砍了你的脑袋,看你怕不怕?怕了的话,以后你跟我混得了。”
“劳资一个月拿六两银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稳稳,去弄啥刀口舔血的日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这个牛脑袋喜欢安安稳稳,我这个被驴踢了的脑袋,喜欢轰轰烈烈。安安稳稳也好,轰轰烈烈也罢,无关对错,只和选择有关,选择怎样的活法,过怎样的人生。说不定你哪天厌倦了平淡的生活,会想去外面看看。”
。。。。。
秦琥,逐个和鸿升坊的人告别,和熟悉的赌客告别,也是在和三年来的自己告别。
三年的经历,在此刻,从眼前划过。
三年的时光,用三场比试,亲自画上了句号。
夕阳斜照,光影斑驳,秦琥独自前行,后面跟着捡来的大黄狗。
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怕被大家看到眼里滑落而出的泪水。
在落日的余晖下,一人一狗,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在一个新的江湖,开启一段新的征程。
秦琥摇了摇头,艰难说道:“其实我心里没有半点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且徐爷也未必肯让我在里面,搞得天翻地覆。”
“如果伯父真的是在里面被人所害,你要查的话,岂不是很危险?”秦琥的父亲秦鼎绾,是朝廷正四品官员,胆敢在锦衣卫诏狱里对朝廷正四品官员下手,背后黑手的能量肯定不小。
庄梦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禁为秦琥的安全担忧。
“这也是徐爷为何不肯轻易让我加入的原因,我要不是仗着刚好替鸿升坊赢了悦来坊,瞧准时机提了出来,结果还真不好说。”秦琥见庄梦月满是担忧之色,接着说道:“梦月,你放心,我不是鲁莽之人,三年都过来了,也不介意再多用些时间。我心里有牵挂的人,为了家人,那些牵挂的人,我也会珍惜自己,做事自然会谨小慎微,三思而后行。再说了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呢,连大牛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老天又怎么舍得拆散我们。”
庄梦月被秦琥如此露骨的表白,羞得俏脸通红,心里很甜蜜,却轻声细语说道:“谁要和你过一辈了?羞不羞人。”
“你,你,”秦琥捂住胸口,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原来你从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不再相见,愿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
说完,转身要走。
面对这种无赖,庄美人又气又急。
赶紧拉住秦琥的衣袖,不让他走。
随后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幅画,说道:“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这幅画。要是还想的话,就来赌坊看我。”
声若细蚊,说完,便跑开了。
秦琥把画摊开一看,正是那天在庄梦月屋里见到她亲自所作的那幅仕女画。
画里的仕女体态娇弱,眼神落寞,在月夜下,抱着琵琶坐在一棵桂花树下,地上落满了飘零的枯花。
边上有两行娟秀小字,正是当时自己所吟的两句诗,“一曲清音一生浮萍,半弯明月半卷落花。”
花落无息,思念无语。
有我在,你便不再是飘零无根的浮萍,我愿倾尽全力,护你一世周全。
秦琥拿着画,走下楼来,大牛站在院门口的大槐树底下,依旧是酷酷的样子。
“走了。”秦琥朝大牛挥挥手。
“就走了?”
“就走了。以后有事,去锦衣卫找我。”
“你以为你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是不是就很厉害了,劳资照样揍得你狗吃屎。”
“你敢揍我,我拿绣春刀砍了你的脑袋,看你怕不怕?怕了的话,以后你跟我混得了。”
“劳资一个月拿六两银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稳稳,去弄啥刀口舔血的日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这个牛脑袋喜欢安安稳稳,我这个被驴踢了的脑袋,喜欢轰轰烈烈。安安稳稳也好,轰轰烈烈也罢,无关对错,只和选择有关,选择怎样的活法,过怎样的人生。说不定你哪天厌倦了平淡的生活,会想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