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门第,单看两人在自己心中位置,孰轻孰重毫无悬念;但此刻这二人同时出现于自己脑海,要轻易摆脱任何一个,均是难办。
好在这俞思思,只是突然想起,只要放平心态,便不会再出问题。
对这俞思思,他应并非思慕之情,仅仅是两人耍帅斗狠的豪赌之感吧,叶倾染暗忖。
甚至于他还觉得,自己之初衷、初选,似柔姑娘,才是自己称心如意之人。
嗯,叶倾染你记住,肖似柔与你相识许久、倾心许久,你们之间有隔阂、误会,但你万不可因此见异思迁,辜负了中意之人。
叶倾染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并在此番自我告诫中逐渐消散了郁结之气。
等到心下畅快之时,他只觉头晕昏沉都减轻了许多。
既然睡不着,他便起身开门,到了屋外。
此时天空一轮弯月高悬,夜幕幽蓝、底下几颗星星零星闪烁。月色清凉如水,伴着徐徐凉风银光乍泄。
夜不寒凉,也不闷热。一如此刻自己微涨的心绪,有丝丝的清凉暖意。
明天的堂课,我到底去还是不去?
他有些踌躇,如若去,只怕似柔会继续误会生气;如若不去,又怕失去修习的机会,以及同窗之友情。
哎,纠结!
……
斟酌许久,叶倾染想到一两全之法:压缩何府逗留时间,除了上课,其他琐事取消;将课余时间均留于似柔。
如此这般,他只觉此法两全其美,是故瞬间嘴角勾起、眉宇笑意荡漾,自诩于自己之聪慧过人!
兴奋间,他畅怀环顾了下四周景色,却猛然发现,叶昭此刻正搂着佩剑,斜靠于连廊柱子上假寐。
叶倾染轻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叶昭惊醒,疲惫问道:“公子,你可舒服些了?”
“我没事了,叶昭,你回屋去睡吧。”
“公子可还要我服侍就寝?”叶昭打着哈欠。
“不用,你回去歇了吧。”
“好吧”,叶昭俯身作揖,然后回屋去了。
叶昭远去,叶倾染此刻脑中却极为清醒,仿佛下午醉雁楼那一坛酒从未喝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