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主府之后,明宗带着陈二穿梭在凌波城的街巷中,最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院落。
这里曾是明宗在城中的一处隐秘据点,四周荒草丛生,断壁残垣,鲜有人至,正是疗伤和避世的好地方。
陈二跟在明宗身后,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战斗和情绪的冲击中完全恢复过来。
明宗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陈二,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打量。
陈二被明宗盯得浑身不自在,战战兢兢道:“大、大人,陈二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二憨,你受苦了。”明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他知道陈二的遭遇与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二猛然抬起头,眼中有惊喜也有难以确定的迷茫:“你,你真的是宗哥?”
他的眼中泪光在打转,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二憨,你,你是宗哥对不对?”
明宗轻轻叹息,他伸出手,轻轻拂过陈二的脖颈,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烙印,是一个丑陋的“奴”字。
这个烙印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痕,更是心灵上的枷锁。
明宗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笑着看向陈二的脸颊,眼中有着些许愧疚和怜惜。
“宗哥!”陈二在看到明宗熟悉的面容后,顿时心理破防,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扑到了明宗的怀里,半年多来的满腹屈辱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唉,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屈了,这个烙印,不应该存在于你的身上。”
明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内力缓缓注入陈二的体内,金木属性的力量在他的指尖跳动,温和而坚定。
陈二感到一股温暖而有力的气息从明宗的手中传来,那股气息在他的体内流转,逐渐汇聚到脖颈的烙印处。
他惊讶地发现,那原本深刻的烙印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溶解。
随着明宗内力的持续作用,那“奴”字烙印最终消失无踪,陈二的肌肤恢复了原本的平滑。
陈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
“宗哥,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太没用了。”陈二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明宗收回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二憨,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你是自由的,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二紧握着拳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宗哥,你的大恩大德,二憨永生难忘。从今往后,我愿跟随你,无论刀山火海,都将不离不弃。”
明宗拍了拍陈二的肩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二憨,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们兄弟一起闯荡这个世界,一起寻找属于我们的天地。”
在这个废弃的院落中,明宗和陈二暂时安顿下来。
明宗利用自己体内的五行之力为陈二治疗伤口,同时传授他一些基本的武学技巧,帮助他恢复体力和信心。
陈二也将自己的经历和遭遇告诉了明宗,在凌波城中,有一位权势滔天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司空绝。
司空绝是一零二郡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司空家族的现任家主,据说已经达到了武尊后期。
司空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世代经营着凌波城的商贸和矿产,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和人脉。
司空绝本人不仅武力超群,更是以铁血和狡猾着称,他在城中的势力几乎可以与城主赵霸天分庭抗礼。
他的家族掌握着郡中的诸多暗流,暗中操控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包括奴隶贸易。
司空绝的野心极大,他一直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扩大自己的势力,甚至有着取代血刀门成为一零二郡霸主的野心。
陈二随父母当初“逃难”离开靠山村,刚到凌波城,还没等一家三口安身立命,就不幸撞上了司空家少爷的霉头。
司空绝的儿子司空建一眼相中了陈二壮实的身材,这可是少年斗奴的好苗子,陈二的父母当然不答应,随即被司空建一刀毙命,并将年幼的陈二掳走,烙上了斗奴的印记,成为了司空家族的一名低等奴隶。
陈二在司空家族中受尽了折磨和屈辱,每日除了严苛的训练,还挨打受饿,但他从未放弃过复仇的念头。
只是自己势单力薄,连生存都困难,每场斗奴赛都是险象环生,在死亡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