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
王兴安白日里没事,在村里溜达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村口的几位大妈聊起了那对客车夫妻的事情。
有个大妈说那个客车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好多人想去镇子都没法儿去,只能去借亲戚的摩托车或者驴车,出行非常的不方便。
另外一个人说那寡妇八成是克夫,说不定那老公又死了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又从天说到地,越说越玄乎。
而另一边。
t市中心,公安厅。
那对售票员和她的丈夫已经被扣在了审问室里。
一个乡下妇人连城里都没去过几次,哪里见过这种招式,直接被吓破了胆子,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不安的在审问室里看来看去,双腿紧紧夹着,根本不敢和站在旁边盯着她的小警察对视。仿佛目光对上了,她就能当场吓的尿出来一样。
而另一边,自己那前几天还凶神恶煞的老公,此时也垂着头,脸色苍白,一副马上就要撅过去了的模样。
看来这次他们是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在煎熬无比的等了好几个小时,售票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坐死在了这里的时候,这才有一个穿一身着看起来更高级一点的警服的警察,抱着文件慢慢走了进来。
周围的小警察们看到来人,立马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老师好。
那警察也只是微微一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嘱咐他们坐在旁边听着就是。
看来来的人,官职还不小……
“你……”
结果警察还没开口,那被吓破了胆子的妇人立马开始主动张嘴,倒豆子一般的往出去说自己的事儿,希望给自己争取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好下场。
“我……我真的就只是偷了他一点点钱!我们,我们都没来得及花,我们都不敢花,其实我们偷了之后心里很难受的,我们也知道不该这么做的,我是真的因为家里太穷了,周转不起来……我要看病,对,我,我有病的!我有抑郁症!我是要花很多钱看病的!我是真的没想到啊,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了这种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听我解释,我这人从小就命苦的很……”
还不等她的眼泪挤出来,坐在她对面的警方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那些钱你是什么时候偷的?”
很显然,面前这个警察和派出所的那个姑娘不一样,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沉默了一下,对面的人冷着脸开口的一个“说”字,硬是又吓的她冷汗直冒,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在他睡着之后偷的。”
“你偷的时候没有别人看到吗?”
“看……看到了……不对,没,没人看到。”
“没人看到?你偷钱的时候,车上的其他乘客在坐什么?”
“在睡觉……不,不对,他们,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妇人的目光有些躲闪,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偷钱了,但是对自己偷钱的手段方法却遮遮掩掩的,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事一般。
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这案子估计不一般。
他用手指敲了敲手边的文件:“从我们这几天的走访调查中,这似乎并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而且通过村民们的笔录中得知,目前已知的,在你的车上丢钱的那些人,都曾在你的车上中睡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