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无力地靠着她的侧脸,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佟依雯只觉得他的脸似乎比她的还烫。
可他的心跳呢?有比她的快吗?
行行好,可怜他。
他太会把握她的心了。
她还想让他行行好,能不能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程逢宇。
她开口喊他的名字。
你说。程逢宇张合的唇瓣蹭着她的耳垂,她的耳朵都开始发麻。
佟依雯垂眸看向他的侧脸,声音微弱:我最近很奇怪,尤其是在面对你的时候。
我本来是恨你,不想再看你一眼的。
但是你很厉害。柔软细碎的声音辗转在寂静的车厢里,她说:不知怎么的,我又会经常想起你。
你爱我。程逢宇亲她的耳朵,急不可耐地想要和她亲热。
她推他,瞪着他说:你胡说。
你就是爱我。程逢宇笑,又要低头去亲她。
我不爱你。她被压着唇也要解释。
好,那我爱你。程逢宇又说。
佟依雯这才柔了眉眼,嗯,是你爱我。
说出口的爱一定是爱,没说出口的也是爱呀。
这次吻的时间很长。
程逢宇在这个吻中明白了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很少有满足的时刻,最近却在不停地在享受着那种快感。空洞了许久的自己仿佛正在被慢慢填满,身体里皆是那种可以让他愉悦幸福的力量。
而力量的源泉,来自于眼前的她。
他幸福得几乎要颤栗,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来抑制住身体里那股不停涌动的情绪。
心理医生说过他的情况,他很难去忍耐,情绪一旦激动起来,便会忍不住破坏东西来宣泄。
他需要有一个口子来挥霍掉他的那股悸动。
而此刻的他,并不想要扔东西来发泄。
他想要告诉医生,他似乎发现了另外可以用来疏解的办法
他想要落泪。
也想要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