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蹭蹭的。”
“晚点上场,就算默认投降。”
……
项星竹找到了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沈镜君,上场要换比赛专用的服饰,明日的弟子长袍有些束手束脚。
沈镜君刚把自己的衣服叠好,就见师尊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明潭,师尊知道,把初伏娇养成现在这跋扈的样子,是师尊的错。”
舍不得对她动怒,也舍不得让顾初伏受惩罚,心里一直偏向是顾初伏。
“你如果心里有怨气,师尊就把初伏送走,你们此生再也不用相见。”
项星竹少有这样同她说话的时候,从记事起项星竹就很少在峰上,不是在云游,就是在拜访其他宗门,处理宗门事务。
幼时,项星竹总以为徒弟之间的矛盾能够和好。
却不想发展到这种地步。
将来还是她这个做师尊的,没有师德。
她说的对。
自己这样古板,又优柔寡断的人。
又如何教书育人呢?
正是因为蹉跎,正是犹豫。
项星竹错过了太多东西。
可却还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
“师尊,才是最不关心初伏的人,师尊可知道师妹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甚至连她被夺舍了都不知道。
沈镜君闭眸一笑,不过她相反觉得现在的顾初伏很好,像真正的狐狸一样。
偶尔狡黠,偶尔犯蠢。
“师尊总是在用数不尽的法宝和溺爱填满师妹,可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这件事,由师妹做定论。”
少有的,这是项星竹印象中自己的大弟子,第一次反抗自己的命令。
不卑不亢,额头上绑着黑色的抹额,沈镜君将自己的弟子常服搁置在木柜之上。
打完擂台之后,还要在这更换弟子服饰。
“明潭,当真连师尊的话谁都不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