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鬼影在这一刻出现;挡在了林阳身前。他们或是扔出手中用魂火点燃的符篥;或是施展出了自己最拿手也是最强的绝技
“狂风符”
“无尽战意”
“漫天枪影”
狂风化作蛟龙;无尽的战意幻化成猛虎;漫天的枪影则汇聚成了一堵坚实的盾墙;竭力的抵挡着席卷而来的翎羽剑雨。
虽然林阳和吴三桂、魏忠贤等魂使拼尽全力;无奈翎羽化作的飞剑数量实在太多;挡下了大部分后;却依旧是有许多漏网之鱼;穿透层层阻拦命中了林阳。
‘噗;‘噗;‘噗;的闷响声;不断地从林阳身上传出。
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他身上穿着的黑蛇甲就被轰了个支离破碎。肉身也被翎羽剑雨给划出了一道道的伤痕来;鲜血四溅;宛如血人。
还好有黑蛇甲帮他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道;不然;仅凭他的肉身强度;就算不被这些翎羽飞剑给刺穿;也会剜下好几块的骨肉来。
“这支血色羽翎;到底是什么人给林晨的?威力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林阳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同时他也意识到;林晨;或许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真凶;恐怕是另有其人而且这真凶的实力;非比寻常。仅仅是他交给林晨的护身符;就能有如此威力。他本人的实力;还不知道是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烁着血光的翎羽飞剑;突然穿透了狂风、战意和枪影等等组成的防护网;朝着林阳的心脏激射而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林阳身
这道翎羽飞剑来的太快;林阳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
眼看着它就要刺入林阳心窝;八道白光突然从玉山里面飞了出来;在林阳的心窝前方融合汇聚;变作了一面八卦的图案。
翎羽飞剑撞到了八卦图案上;就像是陷入了额泥泞沼泽;寸步难进。
变作八卦的八道白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林阳用九灵元圣石炼制出来的太乙护身符。虽然大部分的太乙护身符;都被林阳送给了自己的亲朋防身;但还是剩下了十几块;都给林阳给放在了玉山里面。
此刻;这八块太乙护身符;就是感应到了林阳有危险;方才飞出玉山予以保护。
一分钟后;血色羽翎上面的翎羽终于耗尽;而林阳在这一刻也是遍体鳞伤、浑身浴血。
“还好;在林晨的手中只有这么一根血色羽翎;要是再多有一根的话;我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林阳心有余悸地说道;身上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疲倦感来;身体微颤;双脚甚至是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林晨却是一动不动。
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在他的眉心中;插着一支翎羽飞剑。
这一支翎羽飞剑;是被林阳和陈诗文等魂使扔出的狂风符给吹散了的。却没想到;竟是好巧不巧的扎进了林晨的脑袋。
想要用血色羽翎来除掉林阳的林晨;最终却是被血色羽翎夺走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际遇;真不知道是可悲呢;还是可叹?又或者是可笑?
就在血色羽翎爆发、林晨毙命的同一时间;在京城西郊的一栋四合院里;两个人正坐在叶黄枝枯的老树下面;借着夜幕中皎洁的月光;在棋盘上面对弈
突然;坐在左侧那个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眉头一皱;手中夹着的棋子缓了缓没有落入棋盘。
“怎么了?”她的对手;一个有着大鼻子、目光锐利的老叟;抬起头来;好奇的询问道。
在老叟的印象中;能够让中年贵妇皱眉分心的事情;可不多。
“我的棋子;被人给毁了。”中年贵妇语气阴冷地说道;食指和中指猛地一用力;‘啪嗒;一声就将夹在两指间的那枚白色棋子给捏成了一撮齑粉。
“棋子?可是那个林家的人?”老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个小子虽然不怎么样;却是关系到我们敛财大计的;居然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我们之前的努力都成了白费?”
财侣法地;这是修道必备的四个条件。而财;又是排在第一位的。尤其是当今世界灵气稀薄;想要弄到蕴含有灵气的材料;非得花上百、上千万的巨资不可。于是这财;也就越发的关键了。然而;以中年贵妇和老叟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亲自出面去敛财。只能扶植一个傀儡摆在前台;替他们办事。
“这盘棋;我不下了。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谁;毁了我的棋子”中年贵妇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面目狰狞的说道:“我的棋子;只能由我来毁掉。谁要是毁掉了我的棋子;我就毁掉他”
皎洁的月光下;中年贵妇的身形不停变幻;最终化作了一只通体赤红、如同是笼罩着一层熊熊火焰的九头怪鸟;猛地一振双翅飞向了夜空;发出了阵阵如车轮驶过的‘轰隆;声。同时更有一滴滴的污血;从它的羽翅中掉落了下来。滴到地上后;顿时发出了阵阵如同开水浇到了地上时的声响。
如果有熟悉中国古代妖兽的人在这里;必然能够认出;这个中年贵妇所化的九头怪鸟;正是在《山海经》、《古风》以及《岭表异录》中都有记载的鬼车。
“我也随你一同去。”老叟也在这一刻变化身形;化作了一个穿着红色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另外一只脚挂在腰间;后背上面还插着两把大铁扇子的怪物;正是能够给人招来祸害的恶鬼虚耗
在《唐逸史》一书中;就有钟馗吞吃虚耗的记录。只不过;虚耗乃是人的恶念、贪念所化;钟馗虽然吞吃了那么一两只;但只要人类的恶念、贪念不断;这虚耗就会不断的孕育诞生。
虚耗现出真身后;穿鞋着地的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顿时弹射到了空中;追上了振翅飞翔的鬼车;跟她一起;朝着林晨家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