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来,林阳将刚刚熬好的一碗汤药递了过来:“你醒了?正好,将这碗药给喝了吧。”
接过瓷碗,时迁将里面苦涩的中药汤一口喝干,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主公,我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唔,看样子,我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呢。”
林阳对此毫不在意,笑着说:“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体内的毒血被排出,理应睡会儿恢复恢复。”
时迁急忙问道:“主公,我的绞肠痧是不是就彻底痊愈了?以后不会再反了吧?”
林阳摇了摇头:“短时间内,它是不会再犯了,但还没有痊愈,毕竟这个绞肠痧已经存在了近千年的时间,没那么快彻底治愈。一个星期后,我还需要为你再次扎针放血。另外,在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都要喝药……唔,大概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你患的这个绞肠痧才能够彻底痊愈。”
“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够痊愈?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时迁大喜过望,要不是知道天命宗的人正在临安府里追查他们的行踪,只怕他就要冲到别墅的屋顶上面去放声高歌了。
折磨了他近千年的绞肠痧,只需要再过一两个月就能够彻底痊愈。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让他感到高兴和激动?
林阳摆了摆手,示意时迁冷静下来,笑着说道:“行了,你也别激动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离开临安府吧。留在这里,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而且,我们也要赶回锦官城去提前布局,以便应对即将到来的血月之夜!”
相比起林阳和其他的魂使,时迁对于跑路这种事情,简直是再熟悉不过。虽然他是神偷,是盗贼的祖师爷,但是对于跑路,他也是专门研究过的。毕竟对于捞偏门的人来说,跑路是一门必须要掌握的本领。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在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它。
略作考虑后,时迁说道:“飞机和火车,显然是不合适的。天命宗的人,肯定在机场和火车站里面设下了埋伏。想要从这两个地方走,必定会遭到明里暗里层层盘查。就算最终瞒过这些人上了飞机和火车,也不代表着就安全了。而在此过程中,一旦行踪暴露,必然会成为瓮中之鳖。想要冲出天命宗早早就设置好的包围圈,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林阳点了点头:“我们也觉得,乘坐飞机和火车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停顿了一下后,他笑着说:“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已经有对策了吧?说说你的建议。”
时迁也不推辞,立刻说道:“我建议,还是驱车离开临安府的好。这些年来,我在临安府里面,将所有的大路、小道都给摸熟了。就算被天命宗的人察觉发现,我也有把握能够带着你,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路离开临安府!”
林阳二话不说,立刻拍板:“好,就照你说的,我们驱车离开临安府。等到了其它城市后,再换乘飞机返回锦官城。”
对于林阳毫无保留的信任,时迁心里面非常的感动。在略作考虑后,他说道:“主公,你来一趟临安府也不容易。在走之前,不如到涌金门和净慈寺去一趟,我介绍几个好兄弟给你!”
虽然成为林阳魂使的时间不长,但时迁已经从陈诗文等魂使的口中了解到了林阳当前面临的局势。知道他手里面缺人用,便想要将另外几位梁山水泊的兄弟介绍给他。当然,这也是因为林阳心好。换作其他魂修,时迁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林阳在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忍不住问:“涌金门那边我知道,是浪里白条张顺吧?可这净慈寺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有哪位水浒英豪跟净慈寺有关系啊。”
“武松哥哥在净慈寺里带发修行。”时迁解释道:“本来,武松哥哥是在六和塔那边住的。可是这些年,六和塔被改造成为了旅游景点,他也就没法再在里面继续住下去了。于是,就搬到了净慈寺去。喔,对了。鲁达哥哥本来也在净慈寺的,不过这一次,咱们却是见不着他了。”
“为什么?”林阳不解。
时迁笑着说道:“主公,你昨天晚上不是在湖畔的别墅中,听那几个天命宗魂修提起过有和尚和武将冲进包围圈,救走了你师傅的事情吗?”
“难道那和尚就是鲁达?”林阳赶忙问道。
鲁智深的绰号叫花和尚,当年他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后,被迫出家当了和尚。再后来,即便是上了梁山泊,他也一直穿着袈裟提着禅杖,以和尚的身份示人了。
所以,在听时迁提起了鲁达和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林阳立刻将昨天晚上的那个和尚跟鲁智深联系了起来。
时迁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晚上的和尚,应该就是鲁达哥哥。至于那个武将嘛,就是曾经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哥哥了!”
在搞清楚了昨天晚上救援吕文起的人的身份后,林阳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没想到师父跟水浒英豪还有往来,有花和尚鲁智深与豹子头林冲,再加上张飞护卫在他身旁,天命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我也就能够放心了。”
其实林阳心里面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在水浒英豪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英俊潇洒、品德和枪术都很高的林冲。只可惜,这一次却是无缘相见了。
商量好了离开临安府的计划后,林阳他们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立刻去了时迁别墅的车库,将一辆皮卡给开了出来。在皮卡后面的货箱里面,还堆着许多的农资用品。乍一看,就像是开着车下乡去送货一般。
这辆皮卡和这些农资用品,也是时迁早早备下以防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竟是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开着皮卡车驶出了别墅区后,林阳在时迁的指引下,来到了涌金门附近的一家游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