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絮,你这怒气冲冲的,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
“说出来,叔叔伯伯们给你做主!”
“对,你尽管说来!”
长老们七嘴八舌的问。
在他们看来,阮玲絮的玄修境界虽强,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孩子脾气上来了,好好哄一下,也就过去了。
没准儿哄开心了,给自己当个儿媳妇,那可真就赚到了!
只是,这些长老们终究还是低估了阮玲絮的仇恨之深;
也同样低估了这妹子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心性……
只听这丫头冷笑两声:“呵呵,周启仓啊周启仓,你居然有脸说这些年把我当亲妹妹般照顾,把我哥哥当亲兄弟般善待?”
“真不要脸啊!”
“你这虚伪的嘴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行径,跟你父亲母亲,真是如出一辙。”
阮玲絮此言一出;
不少长老看向周元箫的眼神中,都不禁腾起一丝幸灾乐祸之色:“嘿嘿,看来阮玲絮对周元箫一家子,很是不满啊!”
“老夫拉拢这妮子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再看周元箫,却是老脸一拉,那面色阴沉的、都快能挤出墨水儿来了。
在末席就位的、近两年才被提拔为“长老会成员”的舅母,却是先开了口:“絮儿啊,你这么说,舅母是真的很伤心!”
“虽然有时候,我们忙于族中事物,对你的照顾可能稍有疏忽;”
“又或者,是对你哥哥的要求,严格了些?”
“但、但我们对你兄妹俩多年的抚养之情总做不得假吧?”
“你怎么能……”
没等这妇人说完,阮玲絮便冷笑话着打断道:“呵呵呵,抚养之情吗?”
“我只问你:母亲临终前、托付给我们兄妹的储物戒指何在?”
“我莫家衰败后,父亲祖宅地下、闭关密室里囤的资源,又是进了谁的口袋?”
“更别说,我哥哥这么多年来,为你们夫妻俩、为整个周氏一族,铺洒了多少热血……”
“这些,总够偿还你们的一日三餐之‘恩’了吧?!”
“现在,来数一数我们之间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