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一个身穿“周府甲胄”的门侍,望着不远处崩碎成渣的朱红色大门,瞪着眼张着嘴,俨然一副活见鬼了的惊愕神情。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此前那个议论起阮玲絮来没轻没重;
事后,又怕自己被阮晓鸽秋后算账,故而马不停蹄的赶来,想当面跟阮玲絮赔礼道歉的家伙。
可还没等他走到近前;
突然发生的一幕,差点没把他的小心脏给吓爆——
只见那两匹周氏劲风马“受惊”跑远后,阮玲絮随手一按;
玄能屏障直接被破,议事大厅那敦实厚重的朱红色的大门,也在下一秒碎成了渣……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门侍,直接吓软了腿,倒在地上抖如筛糠:“完了完了完了;”
“阮小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了?!”
“这根本不用等她哥哥来‘寻仇’,阮小妹自己、随便甩给我巴掌,都能把我拍成肉饼儿……”
“逃,赶快逃!!”
于是乎,门侍再不敢多呆,连滚带爬的走人。
想来有过这么一次教训,他这后半生、都得在阮玲絮一掌拍碎玄能屏障的阴影里苦苦挣扎。
也算是对他先前口不择言的惩罚了。
而此刻,议事大殿内部。
阮玲絮的一番质问,让她的舅母顿时面露尴尬之色。
洗着暗骂:“这混账妮子,平日里温婉柔顺,甚至还有点呆萌;”
“没想到,心里居然这么能藏住事!”
这中年妇人面上却是挤出一丝尬笑,厚着脸皮辩解道:“呃,孩子,你误会我和你舅父了啊!”
“我们其实是打算等你们再长大些,有保护好那些东西的能力之后,再将它们交还与……”
“呵呵,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阮玲絮冷笑着说完,紧跟着道:“其他种种,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都可以看在哥哥和母亲的面上,不予追究。”
“可谁知,你们侵吞了那么多的资财,居然还不知足;”
“为了留下哥哥那件所谓的‘秘宝’,就给出个最后一次任务的幌子,然后派人追杀我们?!”
“舅父?舅母?”
咬牙切齿的道出这两个词的阮玲絮,眉宇间的那股子森寒萧杀之气,已变的尤为明显!
“谁能想到,被我和哥哥尊称了这么多年的长辈,竟是巴不得我们去死的罪魁祸首?!”
“你放屁!”
这时,大长老周元箫炸然怒喝。
其他的也就罢了;
这“派杀手追杀阮家兄妹,图财害命”的罪责,他是断然承认不得的。
“哼,别看这死丫头叫嚣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本座从不曾与哪些杀手们接触过,阮玲絮也好、软阮晓鸽也罢……”
“就算真让他们抓到了个把刺客,严刑逼问,也绝不可能查到老子的头上!”
“阮玲絮此番,不过是主观推断得出的结果;”
“她在这里虚张声势,就是想要让老子自乱根脚,从而露出破绽来吧?”
“嘿嘿,老子早就说过,你,太嫩了!”
周元箫心下,洋洋得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