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过意不去,连忙拦住:“哎,哎,够了,够了!”
又给老王放上两块鸡翅后,高飞才给自己挑菜:“嘿嘿,我这人吧,最喜欢交朋友了。也最不喜欢朋友和我客气。”
唉,年轻人啊,不知道生活有多艰难,就像以前的我——老王苦笑,只好端起托盘,等高飞捡着好吃的选好后,说:“兄弟,我托大喊你一声兄弟。”
高飞倒没有介意,端着盘子转身:“呵呵,论年龄,我本来就该叫你大哥才对。老王,你是不是担心我得罪黄明后,怕他给我穿小鞋?”
老王点头:“是啊,黄明这个人心胸狭窄,仗着给沈总开车,平时不但在小车班飞扬跋扈的,就是在别的科室,也是趾高气扬的,你要是得罪了他——”
高飞翻了个白眼,掏出黄明的饭卡刷了一下:“切,我就是得罪他了,他敢把我怎么样?难道还敢把我老二咬下来?”
“那到不至于……吓,你用黄班的卡刷卡?”
老王大惊失色。
“我又没饭卡,不用他的用谁的?本来我还琢磨着今天中午给谁混饭吃呢,谁知道那傻比自动把饭卡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高飞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指着天花板说:“老王,别怕。也许你们忌惮黄明,可他在我眼里,连个屁也算不上。哎,看你脸红脸白的样,我索性和你说了吧。我不怕黄明,那是因为咱寡妇叫huang,上面有人!”
老王一呆:“你上面有人?是谁?”
高飞嘿嘿一笑反问道:“在北山集团中,谁最大?”
老王马上回答:“当然是沈总了——吓,你不会要告诉我说,你上面那个人,就是沈总吧!?”
高飞笑笑:“我喜欢你说的这句话,要是说成骑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是沈总,我就更高兴了。”
老王连忙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用力的嘘嘘:“嘘,嘘!高飞,你咋乱说话呢,这要是被沈总听到了,那可——高飞,你笑得怎么比哭还难看了?”
老王有些纳闷的转身,脸色接着就腾地发白:沈银冰,沈总,就在他身后三四米处,正拿着托盘冷冷望着这边。
完了,完了,沈总肯定把我和高飞刚才说的话都听到了,这事搞得,我咋这么命苦——老王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上,欲哭无泪:我咋这么命苦呢,干嘛非得和高飞掺合在一起啊!
高飞也可以肯定,沈银冰已经把他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听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儿咬牙。
不过这有啥办法?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脏话放出去的屁,都是不能收回的。
再说了,高飞也不想收回,反正他又没打算在沈银冰手下干长了。
只是,他却不想连累老王,讪笑一声后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没有看到沈银冰似的,低下头平举着托盘:“那个谁,老王,咱们去那边吃饭吧,清净。”
老王就像掉了魂儿那样,呆呆望着沈银冰,一动不动。
臭流氓,敢在背后这样说我!?
沈银冰看着走过来的高飞,银牙几乎要咬碎,瞪着他的那双美眸中,仿佛要飞出几百把刀子,要把某人给切成碎片!
“走啊,老王,你在那儿愣着干啥呢。”
高飞快要走到沈银冰面前时,扭头去喊老王:“我还有事要问你——哎哟,这谁啊?”
看到高飞低着头走过来时,沈银冰动也不动,只是盯着他,目光凶狠:你装看不见我?行,那我就站在这儿不动,我就不信你看不见我!
愤怒异常的沈银冰,昂首挺胸异常勇敢的矗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高飞端着的托盘蹭到了她肩膀上,一碗三鲜八宝粥倾斜,香喷喷的汤汁洒在她价值不菲的ol套装上,顺着胳膊洒在黑色的裤子上。
这臭流氓,真敢装做没看到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这儿!?
低头看着洒了半身的汤汁,沈银冰眼里的愤怒,变成了茫然无奈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