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廖无肆露出迷人的笑容时,谢小雯却有了浓浓的恐惧,身子一缩,把伤腿从他膝盖上缩回,嘎声道:“你、你要带我去见叶心伤”
廖无肆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他为你背了太久的黑锅虽然他和我关系不怎么样,甚至有些讨厌我,可他终究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忍心让自己兄弟,始终被你背着黑锅呢”
“廖、廖无肆,你真要这样”
谢小雯牙齿开始打颤:“你、你真要从我嘴里掏出那些东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
在尖声喊出这个说字时,谢小雯猛地伸出舌头,两排牙齿狠狠扣了下来
在她肩膀有伤,无法用手拿刀子自杀时,咬舌自尽是唯一的选择。
她当前的确痛恨某些人,但她却宁死也不会说出那些人是谁,因为她在奎莫拉面前发过誓,一旦泄露出那些秘密,她在死后的魂魄将彻底消散,生生世世不能轮回。 这是一种从幼儿时期就被灌输的信仰。
信仰的力量的强大的,可以让人无视死亡,尤其是谢小雯这种受过严酷训练的人。
她坚信一旦泄露了那些秘密,违反了在奎莫拉面前发过的誓言,那么死后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再也不能轮回转世很多个没人的夜晚,谢小雯都希望自己来生能转为人道,和自己所爱的人,过着男耕女织的普通日子。
所以在廖无肆说要从她嘴里得到那些秘密后,她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咬舌自尽
只是,不等她的牙齿咬下,廖无肆却飞快的挥出一拳,重重击打在了她的下巴上。
谢小雯的下巴脱臼了,再也用不上丝毫的力气。
可她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廖无肆,透着无比的恨意,和恐惧。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心太狠,不顾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很没人性”
廖无肆开心而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隐隐透着股子凄厉。
不知道笑了多久,他的笑声才慢慢低了下来,但双肩仍然抖动着,笑的泪水都淌了下来。
反手擦了把泪水,廖无肆笑着说道:“谢小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最该明白。当初在印尼时为了完成任务,我连怀了我孩子的女人都能亲手做掉,何况是你”
谢小雯眼神里的恨意消散,继而换成了绝望。
她很清楚廖无肆是个什么人:他对这个国家,有着一股近乎痴迷的疯狂热爱,为了守护他的祖国,和绝大对数人民的安危,他从来不会考虑任何感情。
打个比方,假如廖无肆的父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一样会大义灭亲,毫不眨眼。
沙,沙沙一阵下雨般的声响,从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还伴有隐隐的笛声。
廖无肆的笑声顿住,皱眉说道:“那个讨厌的驱蛇人又来了,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个人喂了蛇。”
说着,廖无肆把谢小雯从地上抄起来,飞身跑向了路边的车子那边。
沙,沙沙。
在车子终于停止了晃动后,一条半夜梦醒的蛇儿,慢慢爬过草丛,昂首看了眼车旁那对男女,随即了无兴趣的爬向了果园深处。
脸上依旧蒙着黑布的郝连偃月,死尸一般仰面躺在车头上,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大脑中仍旧一片无意识的空白,就感觉到自己还在云端里飞呀飞呀的。
而高飞呢,这时候已经穿好了裤子,点上了一颗香烟。
话说事后一颗烟,快活似神仙。
高先生当下对自己那方面的状态很满意,也很感激莫邪征东。
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唯有在那方面强大了,才会有自信心。
说实话,高飞和王晨在一起时,始终是收敛着的,因为他很清楚,刚刚成为女人的王晨,根本经受不住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如果他一旦克制不住自己,小王晨也许会变成一朵提前凋谢的花儿,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