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怒自威的无形恐惧感好似变成那根针扎入她的内心,驱散所有得愉悦,但是等她再看清楚,却觉得这个男人眼神除了有些冰冷外,并没有什么。
云飞扬他并不认识,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她对上面的计划也不知情,只是跟着安排走,所以他开始只当云飞扬是陪同慕容秋枫所来的友人而已。
她皱了皱眉,难道刚刚是她感觉错了。
慕容秋枫放在腿上的手握了放,放了又握,努力的调整情绪,狠狠的咬着牙,他并没有发现两人刚刚的异常,深吸了口气,他再次开口,语气已经不复刚刚的温和有礼,而是带着些冰冷和锐利,“太子妃,可否让在下探望下舍妹。”
宋骊歌被慕容秋枫的话拉回神色,也暂时忘记刚刚奇怪的感觉,转头看着慕容秋枫,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周身那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冷凝中带着锐利。
他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现在的慕容秋枫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她也没多了解慕容秋枫,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冷冷一笑,露出原本的面目,“很抱歉,慕容公子,秋筠夫人正在待产中,暂不能见客,还请慕容公子见谅。”
慕容秋枫脸色又是一沉。
不过这次不等他说什么,旁边的云飞扬已经站了起来,顺势拉起了慕容秋枫,淡淡对宋骊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以后找时间再叙今日多有打扰了。”
慕容秋枫抿着唇不做声,他不甘,急切,但是也知道云飞扬这样做定然有他的意义,便也没有开口反驳,只是沉着脸看着宋骊歌,黑眸中闪着幽暗的光芒。
宋骊歌笑着点头,“无碍。”他疑惑云飞扬的身份,两人的互动他看在眼里,慕容秋枫好像很听这个人的话。
第两百七十三章 套话
等到他们都走了,宋骊歌脸色才阴沉下来,极为的难看,手边的茶盏被她狠狠的扫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茶水四溅开来。
旁边的侍女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跪下,急忙说道,“太子妃息怒。”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宋骊歌一双眼眸几乎被染了墨一般的黑暗,眸中的恨意几乎要把人给溺死在其中,胸膛起伏不休。
她沉着脸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旁边跪着颤巍巍的侍女,冷哼一声,“把这收拾好了,吩咐下去,今日这两人来的事情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是。”侍女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应答领命。
宋骊歌收回眼神,抿着唇,目光透着狠辣的光芒,想了想又问道,“秋筠夫人现在如何?”
“秋筠夫人一直都在院中不曾外出,按照往日,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午休。”侍女有问必答。
宋骊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带出些幸灾乐祸的阴毒,那个女人差不多快生了吧,呵呵,有得睡就睡吧,不然以后可享受不了,“也好些日子不曾去见了,是不是该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呢。”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边慢悠悠的走出去。
而此时的秋苑中,四处春意盎然,粉色的花苞,嫩绿的叶子,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一颗树藤架子下,身着嫩黄宽松裙装的女子正靠在贵妃榻上安睡,腹部很大,大概有**月左右。
女子睡得很安详,嘴角微微勾着,似乎梦到什么好的事情。
旁边一个小丫鬟正小心的照料着,不时的更换香炉中的熏香,不时帮她拉着毯子,很是细心。
但是这安静的一幕却很快就被打断,一声尖锐的通报惊醒了院中的人。
慕容秋筠好似被人硬生生拽出梦境一般,身子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眼眸还有顷刻的迷茫,小丫鬟也被吓到,连忙站起来,看向门外。
而这时候,宋骊歌已经自顾的进门,朝她们走了过来。
小丫鬟连忙屈膝一礼,“奴婢见过太子妃。”随后赶紧轻唤慕容秋筠,就当心一个不慎,这位太子妃又可以找茬。
慕容秋筠在听到太子妃的时候,已经清醒过来,脸上原本的柔和顿时都收了起来,一脸的木然和冷漠,由着小丫鬟的搀扶,艰难的坐起来,随后转头看向宋骊歌,站起,轻轻颔首,“见过太子妃。”
“秋筠夫人身体不便,就不用客气了。”宋骊歌的目光在她那肚子上转了一圈,随后径自在下人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秋筠夫人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有什么缺的,可要早些和本宫说说,本宫好准备准备。”
“秋筠很好,多谢太子妃挂怀。”慕容秋筠低垂着头淡淡说着,垂下的眼眸遮掩去眼中的神色。
她本是心高气傲的女人,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他怨恨不甘过,但是那又如何,都是她自作自受,是他遇人不淑,她自己活该,若不是因为孩子,按照她的性格,她早已离开,也不会对这女人低头,她只是怕,怕她会伤害到她的孩子。
那个男人,她已经彻底失望,尽管还有爱,但是恨却是更多,如今她只想熬到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找个机会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她本身受够了家族的迫害,她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长在皇家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