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游泳池边发呆。
远处简溪在小卖部买可乐。他等待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看在游泳池边发呆的我,好看的笑了笑。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想,这样的脸,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脸,应给埋进土里,发臭,发黑,烂成被蛆虫吞噬的腐肉。
吃过晚饭后,简溪送我回家。路上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虽然天气依然闷热无比,但是他的手却是干燥的,温暖的。透着一股清新的年轻感。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他几乎算是我生命力接触过的,最干净和美好的男孩子了。就连精致的如同假人的宫洺,在我心里都比不上简溪。他有力的拥抱,宽阔的胸膛,和接吻时他口腔里清香的炙热气息。
他看着我走上了宿舍的楼,才背着包转身一个人走回去。
路灯把他的背影拖长在地面上,看上去特别孤单和安静。
我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心里想,他应该一出校门,就被车子撞死。他这样美好的如同肥皂泡一样的人,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我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机,把下午见简溪之前收到的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彩信又看了一遍。
那张照片上,简溪闭着眼睛,满脸温柔的沉醉。
而他对面的林泉,脸红的样子也特别让人心疼。
他们安静的在接吻,就如同我们刚刚的亲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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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2:36(10 小时前)
小时代 13
巨大的月亮把白天蒸发起来的欲望照的透彻。银白色的月光把一切丑恶的东西都分刷成象牙白。
芬香花瓣下面是腐兰化脓的伤口。
而此时的唐宛如,却在看着月亮发慌。
学校体育馆更衣室的大门不知道被谁锁上了,整个馆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手机放在运动包里,在体育馆门口的储物柜里。
唐宛如困在漆黑一片的更衣室里,脑子里爆炸出无数恐怖片里的场景,被死人纠缠,被灵魂附体,被咒怨拖进镜子里,或者说是被(被禁止)。
——当然,这样的想法经常都会出现在唐宛如的脑子里,而每次当她说起“他不会(被禁止)我吧?”,或者“这条弄堂那么黑,我一个人万一被(被禁止)了”的时候,顾里都是不屑地回答她“你想得美”。
唐宛如捂着胸口,当她小心地回过头的时候,突然看见她背后半空里漂浮着一个披头散发低着头的女人,她的身体只有一张绿色的脸。
唐宛如在足足有一分钟无法呼吸之后,终于用尽丹田的所有力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
在她的尖叫还持续飘荡在空中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发生什么了?唐宛如你没事吧?”
当唐宛如看清楚黑暗中那个挺拔的身影是卫海的时候,她瞬间就把刚才杀猪一样的癫狂号叫转变成了银铃般的娇喘,并且扶住了胸口,把双腿扭曲成日本小女生的卡哇伊姿势,如同林黛玉一样小声说:“那个角落有个女鬼,好吓人,人家被吓到了呢!”
卫海对突然变化的唐宛如有点不适应,像是突然被人冲脸上揍了一拳。他还在考虑如何应答,角落里的“女鬼”突然说话了:“放什么屁啊!你们全家都是女鬼!我的手表是夜光的,我想看一下时间而已!”
卫海转过头去看了看,是校队的另外一个预备队员。
“你也困在这里了啊?”卫海问。
那个女的点点头,唐宛如依然保持着那种正常人在非正常情况下也没办法摆出来的一种诡异的姿势。感觉像是玛丽莲梦露——的二姑妈——喝醉了酒之后——做出了一个Hip…Hop的倒立地板动作。
“我受到了惊吓。”唐宛如较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