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休息,一个个席地而坐,紧紧抓着武器,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随时准备应zhan北洪门的冲击,如此一来,身心更是疲劳。
当天边渐渐放亮时,青帮人员的肚子都开始打鼓了,每个人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痛苦不堪,楼内的气氛也低沉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正常人尚且如此,受伤的人员更是苦不堪言,由于没有药品医治,经过简单包扎的伤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伤者一阵阵痛苦的呻咛声在静悄悄的楼内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听后,有种抓心脑肺的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死气沉沉,让人看不到希望。
反观楼外,北洪门的阵营里倒是一片欢声笑语,人们一手拿着烧鸡或者烤鸭,一手拿着面包或者馒头,地上放着矿泉水或者饮料,吃一口,喝口水,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气氛欢快,放佛在开联欢会。
楼里楼外的气氛形成无比鲜明的强烈反差。
铁ning站在窗边,看着楼外黑压压的北洪门人员,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己方目前的困境,可是,他却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只靠现在的这点人力,想突破重围杀出去,太难了,也可以说没有可能。
可是让来救援,谁来救援呢?韩非以及其他的兄弟想要过来,至少需要两天到三天的时间,但以眼前的状况,自己能挺那么长时间吗?他没有信心。更痛苦的是,下面的兄弟们可以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他却不敢,而且在兄弟们前面还得强装出轻松的模样,对于铁ning来讲,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种煎熬。
“铁哥!”
这时,数名青帮人员提着三名表情惶恐的青年走上楼来,沉声说道:“这三个家伙竟然从二楼跳窗私逃,向北洪门投降,刚才被放哨的兄弟们发现并抓住了!铁哥,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铁ning转回身,目光冰冷幽深地看向三名青年。
那三名青年预感到大难临头,忙跪于地上,求饶道:“铁哥,我……我们实在是太饿了,也太累了,所以才……我们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话,三人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
看着三人泣不成声的可怜模样,铁ning暗叹口气,心也软件了,可是很快他甩了甩头,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既然已经开了先河,如果不能震住下面的人员,恐怕用不了多久,人就跑光了,到时不用北洪门来打,自己就已先败下阵来。
“临阵脱逃,当以何罪论处?”铁ning深吸口气,抬头看向站于一旁的那名头目。
";论家法,该杀!";
";既然如此,那就执行吧!";铁ning转过身去,看向窗外,冷声说道:";你们不是想跑吗?喜欢跳窗户吗?那就从这里往外跳吧!";
铁ning所在的这层是最高层,五楼,足十多米高,下面是水泥以及满地的砖头和石块,这要是跳下去,得当场摔死。
听闻这话,三名青年哀号一声,一个个向铁ning跪爬而去,上喊道:";铁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铁哥,饶命啊……";
铁ning不敢回头,即不敢看向这三名兄弟此时的表情,也不敢让他们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他没有选择,即使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想杀他们三人,但他却只能这样做。
";兄弟,对不起了,这……是你们自己挑的路!";那名头目向手下的兄弟一甩头,周围的青帮人员一拥而上,将三名青年拉起,连拉带拽,硬拖到窗台边,随后,全力向外推去。
三声连续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在随着重物砸地的闷响之后,叫声也戛然而止。
三名青年躺在楼下,已摔得变了形,鲜血顺着三具尸体下方慢慢扩散。
不远处的北洪门帮众愣住了,楼内从窗户向外探头观望的青帮人员也都傻眼了,同时,眼中还不自觉地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哼!";青帮头目向楼下瞄了一眼,对铁ning说道:";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铁ning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道:";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对了,顺便给兄弟们传个话,无论是谁,一旦私逃,一律家法处治!";
";是!铁哥!";表帮头目一甩头,带着众手下下了楼。
铁ning以家法处死了三名私逃者,确实真情以了稳定军心的效果,把下面的表帮人员都震慑住了,不过,这也仅仅是暂时的。
困了中午时,北洪门的人开始喊话招降了。
";表帮的兄弟们,出来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留在楼内,只有死路一条,不被你们的老大杀了,也得被活活饿死,快出来吧,这里有烧鸡,还有烤鸭,只要你们投降,这些统统都是你们的!";
几名膀大腰圆的北洪门汉子扯着大嗓门,边挥舞手中黄灿灿的鸡鸭,边连声叫喊。
楼内的青帮人员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就连铁ning都忍不住暗吞口水,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
有数名青帮人员受不了诱惑,身子晃晃悠悠的向楼外走去,把守大门的青帮头目是阿强,他大喝一声:“站住!你们要干什么去?”
“强哥,我们受不了了,让我们出去吧”
青帮人员几乎哀求地说道。
“我们若是放你们出去,就等于让你们去死!你以为北洪门真的会放过你们吗?”
“就算死,只要能吃饱这顿饭也行啊!”
“m的,没用的东西!”阿强一脚将说话的那名青帮小弟踢了出去,同时,将腰间的钢刀抽了出来,冷声喝道:";谁要是再敢往外走一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