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方并不想杀廖长青,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廖长青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被抓,很可能将南洪门与他之间的种种勾当全部找人出来,到时他完蛋,南洪门也跟着完蛋,为了避免麻烦,萧方只能出此下策,让廖长青永远闭嘴。再者说,廖长青与谢文东为敌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杀掉他,正好可以嫁祸给谢文东,可谓是一举两得。
确认廖长青已经彻底死了,萧方这才整了整衣襟,向手下那四名兄弟甩下头,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谢文东本以为抓到了廖长青的把柄,能将这个局长逼到自己这边来,结果钱给出去了,人却死了。
听闻刘波传回廖长青在家中遇害的消息,谢文东的眉头理科拧成个疙瘩,久久无语。
在一旁的张一见状,低声说道:“东哥,我想此事一定是南洪门干的!”
“除了他么你,还又谁会这么做?!”谢文东点点头,轻轻叹口气,傻子也能看出来,南洪门这是在杀人灭口。他幽幽说道“虽然是南洪门所谓,但外界一定都会以为是我们做的,在表面上,廖长青是站在南洪门那边与我们为敌,现在他被杀,我们的嫌疑自然最大!”
张一吸了口气,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沉思了一会,方说道:“如果真有人找上我们,我们就把录像带拿出来,它可以说明一切了!”
谢文东摆摆手,看了张一一样,苦笑着说道:“那没用!录像带是死的,不会说话,仅仅靠这个无法证明力健健身俱乐部与南洪门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无法将廖常青被害的死推到南洪门身上!”
“好个阴险毒辣的南洪门!”张一双眉紧锁,说道:“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和我们玩出这一手。如此干脆利落的杀掉一直帮他们的廖常青,这似乎也不太像南洪门的作风。”
谢文东深吸口气,笑道:“俗话说狗急跳墙,南洪门现在已被逼到绝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所以,我们再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别着了南洪门的道!”
“明白!”张一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还真被谢文东料对了,外界果然都认为廖常青被杀的事是谢文东所为,事隔仅仅一天,便有人找上了谢文东,省公安厅的调查员,廖常青是市局局长,而且一直以来口碑极佳,一个堂堂的市长在家中遇害,可不是一件小事,引起省公安厅的高度重视,并直接下派调查员,要彻底将此事查清楚,广州的z府官员与南洪门或多或少都有些瓜葛,自然向着南洪门的说话,当调查员进行调查的时候,矛头都指向谢文东。
当调查员找上门的时候,谢文东正在和三眼,东心雷等人开会,廖常青死了,不管怎么说暂时是没了警方那边的阻力,众人正商议下一步大的进攻步骤,听手下兄弟来报省公安厅的人找谢文东,众人同是一皱眉,目光齐刷刷的向谢文东看去。
谢文东暗道一声麻烦,他向众人耸肩一笑,边站起身形边说道:“我去去就回!”
见状,众人齐齐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东哥,我跟你去!”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去这么多人干什么?是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我们是黑社会?”
他一句话,把众人都说没词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全都坐下了,谢文东只带了张一一人,下了楼,去见省厅的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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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调查员并不多,只有三人,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位不到四十,面带眼镜的斯文中年人,另外两位是对青年男女,二十多岁的样子,见面之后,谢文东漫步走上前来,含笑说道:“我是谢文东,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三名调查员身在省厅,对地方的事物并不直接参与,但是对谢文东这个人可算是闻名已久,现在看到他本人,三人同是一怔,谢文东比他们想象中要年轻很多,清秀的五官使他的年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下一些,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略长的刘海,其摸样更像个学生,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黑社会气质。
平凡的摸样并不能掩盖它显赫的身份,为首的中年人不敢怠慢,他笑道:“谢先生,你好,你好,久仰大名!”说着话,他主动伸出手来。
谢文东与他握了握手,疑道:“请问,你是”
“我是省公安厅刑事调查科的科长,国兴!”中年人说着话,他回头指指身后的两名青年男女,又道:“这两位是我的助手!”
“哦!原来是国科长,你好!”谢文东笑眯眯的与其互相问好,随后故作糊涂,茫然的问道:“国科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国兴面露难色的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谢先生听没听说廖常青廖局长被害的事?”
谢文东眨眨眼睛,惊讶道:“啊?廖局长被害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像廖局长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家呢?谁下的杀手?”
“正因为廖局长太正直,所以仇家才多,比如谢先生你啊!”没等中年人说话,他身后那名男青年阴沉着脸冷声说话,同时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谢文东。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咧嘴笑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目上挑,对上青年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狭长的眼中射出两道刺人魂魄的精光,别人或许感受不到,但青年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没有由的,他底气不足的低下头,下意识的去躲避谢文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