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话说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景生蔓会阻止你跟黄嘉文在一起?就算是你们两个年龄差有代沟,也轮不到她这个后妈管吧,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景生蔓了?”
“不是我得罪她,是她得罪我了。”梁濯声音冷冷道。
“得罪什么了?”
林默苒皱着眉,疼的她手在拿着棉签处理脚上伤口的时候,都有点抖。
梁濯忽然伸手,一把就把林默苒手里的面前给拿了过来。
“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么?”梁濯瞥她一眼。
林默苒索性又抽了一只棉签,“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是猫。”
“对,你不是猫,猫还有九条命,你就只有一条命,”梁濯说,“想好了,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告诉你。”
林默苒:“……那算了。”
梁濯为林默苒这点胆子嗤了一声,“给我。”
“什么?”林默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梁濯手指勾过装着药物的塑料袋,抬手就来握林默苒的脚踝。
“诶……”
林默苒下意识的向后缩,被梁濯已经握住了脚踝,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我自己能……”
“别推辞了,我知道你现在乐意的很让我为你服务。”
林默苒笑了出来,“那是,难得了。”
梁濯处理伤口也是干净利落,林默苒索性不多说什么,只咬着牙忍着,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还省了她的事。
梁濯把着她的脚踝,“有玻璃渣没处理干净,镊子有么?”
林默苒从袋子拿了出来,递给梁濯。
梁濯把酒精淋在镊子上消了消毒,问她:“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默苒目光落在梁濯手里的镊子上,“什么事儿?”
梁濯没回答,低垂着眼睑,看似是在十分认真的帮林默苒上药。
他的睫毛很长,低头垂落的时候,就会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认真注视着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以一种温柔的错觉。
林默苒心里一动,收回目光,说:“其实我不管唱歌跳舞,都没什么天分,学得快,忘得也快,肢体不协调,从小都是被冯玉珍打骂着过来的,有比我长得更漂亮的又会哄客人开心的,偏偏呢,冯玉珍就非要把我当头牌,这么偏心,自然是会让一些姐妹背后看我不爽了,就会来一些明枪暗贱的骚操作。这种事儿从小到大,见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都是最低量级的。”
她就是宫心计里长出来的,还怕这些?
“有些东西,看破不说破,看透不说透,现在不报,不是以后不报,等着吧,我……”正说着,林默苒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梁濯,艹!”
这一下痛的林默苒浑身的哆嗦了一下,她脑子一空,就骂了出来。
梁濯下手还真的是没一丁点轻重,镊子捏着嵌入肉里的玻璃渣丢进旁边的垃圾袋里面,“来吧,什么时候,我等着呢。”
林默苒:“……”
她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梁濯说的是什么,骂了一句:“你真是个流氓。”
“你这就本末倒置了吧,”梁濯用棉签按着林默苒脚底的出血口,“是你说的艹,不是我。”
“……”
林默苒不说话了。
梁濯拿着纱布帮林默苒上了点外涂的消炎药,用绷带缠上,“怎么不说话了?说不过我了,嗯?”
林默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