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摄连忙道:“小弟,要赶紧安排伯父的丧事。丧服,棺材,出丧队伍都得安排起来。”
“好!”章故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江摄连忙道:“你等着,我去拿银子。”
章故轻声呢喃:“银子?我的银子都给他们了!”
江摄打开大门,从屋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章故。
章故看着手里的银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哥,算我借你的!”
“好!”江摄拍拍他的肩膀。
等章故走了,江摄和门口围着的邻居先把两人的行李搬进去。
躺在门板上硬邦邦的章老头却没人敢动。
江摄团团作揖:“进了衙门,还得各位邻里给我们作证。”
“自然!”
“别担心,有我们呢!”
“这章老头也是,唉!他从前跟章故要银子的时候多凶呐,压根不管孩子死活的架势。”
“被偏爱的孩子总是最没良心!瞧瞧章家老大老二,这还是人吗?这大冷的天,把他父亲扔到外面就不管了!”
“让让,让让!怎么个事儿?”两个衙役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江摄连忙道:“差大哥,我今儿一回来,发现我伯父死在我家门口了,也不知道谋杀还是冻死的!”
那衙役看了看门板上的糟老头,在看看仪表堂堂的江摄。
冷笑:“跟我们走一趟吧!”
俩衙役抬着门板,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县衙走。
在县衙门口碰到了被传唤的章家两兄弟。两人一看门板上的老父亲,对视一眼,嚎哭道:“爹啊!我可怜的阿爹啊!您怎么就去了?”
随着他们的嚎哭,县令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去:“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江摄躬身作揖:“学生章摄,今早和堂弟从学堂回家,发现伯父躺在我家大门口,人已经没了气息。”
“听邻居说,他老人家是被两位堂兄扔到我家门口的,如今天气冷,冻死人的事时有发生,他们不可能没有这个常识。学生状告他们谋杀。”
江摄是秀才,见官可以不跪。
县令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听他说完,又拍一下惊堂木:“你们俩怎么说?为什么要将老父亲遗弃在堂弟家门口?”
章家老大老二这辈子就没见过官,一听惊堂木,早瘫软在地上了。
他俩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