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长青和长留三人今日有点激动,早早收拾好来等母亲。
看到章韵这个样子,笑的前仰后合。
想不到母亲私下是这样的,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长留和两个哥哥咬耳朵:“母亲还不如卿安乖巧呢。”
长平背着手点头,长青嘱咐长留:“我们快撤吧,要装作不知道母亲出糗的事。以后母亲批评我们,也不能发笑。”
兄弟三人又悄悄退了出去,在前院等着。
三味书院离林家挺近,走两条巷子就到了。
书院原是民宅,是院长家的老宅子,总共四进,前面两进做了书院和会客厅,后面两进住着家眷。
章韵他们到的比较早,书院刚开门。
她和林如琢领着三个孩子先进去拜见院长,马车没处停,车夫只得先赶到巷子口等着去。
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带着一副石头眼镜,学究气十足,一看就是那种没考好肯定抽死你的类型。
章韵幸灾乐祸,完了,这三个崽子有罪受了。
她和林如琢给院长行了礼,先把三个孩子一年的学费和拜师礼奉上。
冯嬷嬷是个讲究人,无论是银子还是肉干都用红绳子绑了起来。章韵还特意加了两匹自己作坊产的布,轻薄,柔软,不易打褶子。
院长瞄了一眼布料,再瞄一眼,转头看一眼章韵。
老头吧嗒一口旱烟,突然就对章韵道:“孩子我收下了,要是不学好,我可是要狠劲儿揍的。要是心疼,你就领回去。”
嗯?不是除了面试孩子还要面试父母吗?
面试呢?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收下了?
章韵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还是长平自己应付的先生:“好。”
院长摆手:“我还要见个人,你们回吧。老刘,把孩子们带下去。”
章韵浑浑噩噩的出了书院,一脸茫然的问:“阿琢,不是要面试吗?面试呢?”
林如琢笑道:“已经面过了呀,院长喜欢你送的料子。”
“啊?这……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林如琢不由摸了摸她的头顶:“老爷子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那就是以物喜,以己悲。”
啊啊啊啊!
他怎么可以摸她的头呢?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弟弟啊!
章韵内心土拔鼠叫,面上一派镇定自若。
两人并肩,一路往巷子口走。车夫说了去那里等他们。
章韵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男子,长身玉立,眉眼如画,眼睛如大海,闪着粼粼波光。
她偷看他的时候,他回看过来,章韵脸一红,连忙转头。
林如琢也连忙转头,脸红的像苹果。
两个人大早上的红着脸,别别扭扭往前走。
“哎哟!瞎啊!怎么撞人呢?”
粉红色的旖旎就这样被一声粗鲁的暴喝声打破了。
“四爷,您没事吧?”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正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男子打转转。
章韵看过去的时候,那位被称作“四爷”的男子也正好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