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避开人,带着大妞走小道去柴房。
这是后花园西南角的一处偏僻地方,掩映在浓密的树木花丛之后。
平常府里修剪树木后的枯枝也拖到这里摊着,晒几个月也就能烧了,主打一个不浪费。
大妞掩上院门,自己站在门后守着,章韵则自去柴房找那鬼祟男子。
黑暗的柴垛中有个五花大绑堵着嘴的人,章韵单手从他的发髻上一提,将人拖到了门口有光亮的地方。
“唔!”
“唔唔!”
那男子扭成一条蛆。
章韵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个窝心脚,先将人踹翻在地,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捻了捻。
男子像条落在干岸上的鱼,起初还能扭动,两个窝心脚下去,身子都麻了半边,心口痛的几欲昏死过去。
他感受到来自头颅上的碾压痛,心底凉了一半。
“谁叫你来放火的?”章韵凉凉的问。
那男子“唔唔”了两声。章韵差点破功,装逼前怎么就没想到将他嘴里的破布掏出来呢?
她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解放了他的嘴。
章韵逆光站着,阳光打在她身上,精致白皙的脸庞仿佛笼着一层圣光,眼神冰冷,恍若神只,但……她是死神……
男子不敢造次,连忙回:“小的,小的就是个帮闲,真不知道是谁想放火烧贵府!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蒙着脸,我压根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儿。”
章韵抿唇:“不说实话,我先把你大卸八块喂狗,再弄死你全家,怎么惨烈怎么来!”
男子不吭声,章韵“唰”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噌”的一声,利刃出鞘。
男子抖了抖。
“那就先挑手筋,再挑脚筋?然后挖眼割生殖器?”
章韵边说边蹲下身子,刀刃挨到他的手腕时。
男子确定章韵没说谎。
他这样的人,泥猪癞狗一样的一生,死了倒还干净,说不定来生可以投个好胎,可他老娘和妹妹是无辜的。
她们干干净净的人,不该背负他的罪过。
男子抖着嘴唇道:“他只给了我五十两,还有一半银子约定今日午夜时分再付。”
章韵心想,今日午夜时分怕不是付银子,而是要他狗命吧!
这种钱,大概率有命挣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