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虽是今天才过来,但老爷子仔细得很,年货杂七杂八的零食水果都送过来了不少。于是简意去翻了零食拿了过来。
周起白天睡得多了,宋简意坐着开始打瞌睡他也没有半点儿睡意。起先是盯着电视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后来发现宋简意打瞌睡便看起了她来。
因为没有支撑的缘故,她的瞌睡打得歪东倒西的,还会像小鸡啄米似的头时不时的点一下。有几分笨拙又几分莫名的可爱,周起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捡了边儿上的一包面包砸向她,见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看向他,于是说道:“去睡吧,我也准备睡了。”
简意哦了一声,起身迷迷糊糊的就往外边儿走去。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今儿累困得不行。回房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她好歹还记得周起是伤员,睡到半夜时突然惊醒了过来,然后爬起来去了他的房间。
他房间里的电视仍旧是开着的,听得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她轻轻的走了进去,看向床上的周起,他是闭着眼睛的,好像睡着了。只是他的半个身体都是露在外面的,没盖被子。
于是简意上前,打算给他盖上被子。在盖被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周起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身上有些烫,好像是发热了。
在来时就有医生告诉过她,让她小心周起会发热。简意这下赶紧的找了体温计来,叫醒了周起让他量上。
周起迷迷蒙蒙的嫌她的事儿多,但在宋简意的坚持下还是量了体温。
如她所感觉的那般,周起确实是发热了。但并不是很热,三十八度,退烧药还不能吃,只能物理降温。
在下半夜里,宋简意都没能再睡觉。时不时的拧毛巾给周起擦拭,然后时不时的量体温。
深夜里格外的寂静,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在乡下老宅时的那些时光来。那时候提心吊胆挺艰难的,但那应该是她同周起相处时比较融洽的时光了。
周起的烧在天亮时才退了下去,宋简意本是想回房间去休息的,又怕睡得太熟叫她听不见,犹豫了一下后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她实在太困,躺下后没多时就睡了过去。待到一觉醒来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她和周起不知道怎么面对面的睡着,他正在看着她。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他多少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
倒是宋简意还是迷迷糊糊的,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于是同他大眼瞪小眼。
她乌黑的眼眸带着惺忪的睡意,瞪得圆圆的,整个人迷迷蒙蒙的就跟小孩儿一般。近在眼前的肌肤雪白吹弹可破,尤其是睡了一晚,她睡衣的扣子散了两粒。
周起可耻的有了反应,他难得的有了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后将脸别到了一边儿。耳根竟然微微有些红,说:“去做早餐,我饿了。”
简意在心里暗暗的骂他是周扒皮,直到回房间里去换衣服才发现自己的扣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