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绽傻了,他还急着回家见匡正。
“这帮人,”文咎也把手巾往床上一扔,靠着桌角点了根烟,“要是都那么准时,节目组吃饱了撑的给我们开房间?”
宝绽垮下脸,回手带上门。
“怎么,”文咎也甩上打火机,“有人等?”
宝绽没回答,把纸袋子递过去。
文咎也喷着烟,从里头掏出来一个礼盒,正中是粉鸡的剪影logo,单手打开,是一对漂亮的石榴石袖扣。
“艺术家合作款,全球限量,编号001,”宝绽咕哝,有点磨不开,“谢谢你啊,带我上节目……”
文咎也啪地扣上盒子,反手扔回来:“不要。”
宝绽愣了:“为什么?”
文咎也一点不客气:“我和这只鸡有仇。”
他直来直去,宝绽也不见外,把礼盒扔回去:“不要你给别人,反正我拿来了。”
这小子挺倔,文咎也咂了下嘴。
满屋子烟,窗帘还拉着,“你也不怕熏着嗓子,”宝绽唠唠叨叨,去掀帘子开窗户,“尼古丁全吸肺里了。”
“这个歌王那个歌后,哪个不抽烟,”文咎也懒洋洋跟过去,“你不抽?”
“不啊。”宝绽推开窗。
文咎也摁住他拉窗帘的手:“真不抽?”
“干嘛?”
文咎也笑了:“缺点儿男人味。”
这话戳到了宝绽的痛处,他和匡正在一起,不是被压着就是被摁着,总有点被当姑娘的错觉:“哪儿……哪儿缺?”
“来一口就不缺了。”文咎也把烟递过去,他抽得差不多了,只剩一截烟屁股。
“不要。”宝绽嫌他脏,往后躲。
“来一口!”文咎也逗他,两人离得近,宝绽看见他脸上的痘印:“你皮肤好糙啊。”
文咎也不当回事:“十来岁就化妆,能好吗?”
“我也十来岁就化妆,没像你这样。”
文咎也瞧了瞧他:“你这不是涂着粉底吗,和我素颜比?”
“没涂,”宝绽把脸往他眼前凑,“我平时不涂那玩意。”
文咎也不信,掐着他的脸蛋拧了一把,然后捻捻手指:“我操,你们唱戏的用什么化妆品,自带护肤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