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美好的半日,应该延续这样的节奏才好。
可偏偏有的时候就是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得让人不舒坦一下。
好像这样才能算世界和平了似的。
张秋池就这样一边走神,一边走路。
行了许久,穿过外围建筑,又走过内院旁的小径,才到了一处偏僻所在。
王宫依山而建,后面的地方,张秋池还真没来过。
因为这是禁区。
除了教皇身边人,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皇族有资格踏入。
向罗眼看到了自己不能再跟的地方,轻声跟张秋池道别,张秋池才反应过来向罗一直在身侧。
他歉意道:“今天若不是送我,也不会出这茬子。”
向罗拍了下他的肩膀,低声笑着说:“无妨,遇见这种人也不是你的问题。”
“而且我看的出来,他是冲我来的,倒是还得谢谢你拔刀相助。”
张秋池入耳他这形容,忍俊不禁:“改日再聚。”
“好。”
教皇还是用那个频率缓缓走着,并未催促,却也没有等张秋池的意思。
他看着走得不快,实际上这几句话功夫,已经将张秋池与他的距离拉开老大一截。
张秋池快步赶上去,随教皇七拐八拐的走在林间石板路上。
这样的季节是有些翠色存在的。
它们在这种时刻,只属于常青植物。
青翠与枯萎交相辉映,倒也形成了个别样景致。
行了约莫三五分钟的样子,张秋池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教皇光滑的脚后跟,先是琢磨了下,这样的天气他居然不会冷。
然后又想着今天他穿的长袍并未拖地。
最后又跳到思索叫他来到底所为何事时,教皇却突然停下来。
他见那双脚不再动了,跟着站定,视线向上看去。
原来是侧面小园子里头,正有个青年在练习挥剑。
十分单调的基础姿势——就是劈和砍。
张秋池那几年间,随唐少雨在那个小院儿的时光,多数时间也是在做这个。
基础的把控,永远是攀登更高点之前最好用的垫脚石。
且这种练习,对于心性和熟悉度的磨练,远比看到的要多得多。
尤其是在锻炼精神力方面,与一些高度专注的其他同类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