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张秋池耳边挑衅似的吹了口气,惹得能感受到他存在,却对他触碰不得的张秋池触电般躲远,贴到床头。
开璘见他不再言语,安慰似的道:“别这么防备我。”
“左右我也不会做什么,对不对?”
张秋池冷冷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洗耳恭听。”
瞧着开璘好整以暇的逼近,张秋池不再躲避,“说那么多,终归还是要靠我才能行动不是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开璘耸耸肩,“可惜,我才是主人。”
“像寄生虫一样的主人?”
“会错意了,张秋池。”开璘愉悦道,“你迫切想摆脱我,而我却叫你摆脱不掉。”
“是否觉得如此想想豁然开朗,主从分明。”
张秋池嘲道:“没想到你还挺会人类诡辩这一套。”
“承蒙夸奖。”
“你留在我身上,到底想干嘛!?”张秋池烦躁道,“这些天装神弄鬼的,别说只是为了戏弄我!”
“怎么会呢~——”
开璘摆起温柔似水做派时,天生那副笑颜应用起来恰如鱼得水。
“我对你很感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请你立刻滚。”张秋池寒眸微敛,语调冰棱般划过,闪烁着疏离冷漠。
“从你触及‘潮汐’那刻开始,一切都已注定。”
“开璘,你这模样,不去信奉个什么教义,简直是暴殄天物。”张秋池轻飘飘道,“命运论在你嘴里,好像什么天经地义。”
“我本就是神,还需要信奉谁?”
张秋池只觉额头发痛。
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他和开璘现在是同类。
但是他理解却并不能适应这条老鱼的脾气。
好好沟通这个选项早就宣告流产。
那么现在,要是不想被当成寄居蟹看上的海螺,就只能你死我活。
偏偏他拿开璘一点儿辙没有。
杀都杀了次,还能用这种姿态出现在他身边,甚至就住在他身体里,简直叫他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