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给她涂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到底是有多惦记,才会反复提出来要加量?
“那给你加一碗。”这是黎深最大的让步,再多就不行了,哪怕他挨打都不行。
“一碗?!”卿雅激动了,都差点把她拍傻了,居然才加一碗,黎深真的是有够抠的!
她拿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郁闷的任他给自己涂药,等勤劳的黎医生终于将药全部涂好之后,她转头面向厨房,闻着飘出来的香味说:“真的不想理你了。”
看她不高兴,黎深也不太好受,但是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在她才恢复的状态下,他有一定的监管责任,他从背后抱着她,求饶的说:“可以给个宽容的时限吗?”
卿雅知道他的好意,但想要的得不到,总有那么几分不舒坦在心里,可对于要多久不搭理黎深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窝在他的怀里,想了半分钟:“算了,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这些。”
听她这么讲,黎深算是放心了,他搂紧怀里的她,去吻她头发:“是,乖乖的脾气最好了。”
两人亲昵的窝在沙发上,等灶上的东西煮好后,一起吃了一顿久违的、只有两个人的午餐。
人一吃饱就容易犯困,卿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尽量睁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拉着黎深去卧室睡午觉。
第一次睡男朋友的床,卿雅并没有什么害羞的想法,她太困了,一沾床就进入梦乡,在进入梦乡之前还不忘紧紧的缠着黎深,免得他不补觉跑去给他那两学生批作业。
刚才吃午餐,黎深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回复消息,他那么累,卿雅只希望他能好好睡一会儿。
月上树梢,夏夜蝉鸣,两人本来只打算睡一小会儿,结果一起睡的感觉太美好,直接睡到半夜。
如果不是卿雅的肚子跟雷鸣一样,可能两人能直接睡到第二天。睡得太饱的两人起来做夜宵,但大半夜的也不适合吃的太多,最后简单做了个意面填肚子。
见窗外的月色不错,卿雅拉着黎深的手走向阳台去赏月。
今晚的月亮很美,它高悬于空,让陪它一同在黑缎上闪耀的星子黯然失色。它独占了星星的来时路,又摄住抬头望向它的双眸,连泛着微波的湖面也不能抵抗。
深夜的虫鸣是它的协奏曲,而拍打礁石的浪潮是它的仰慕者,它们一同裹挟微风撞向人们的心房。
它倒映在抬头欣赏它的那双黄绿色眼眸中,用柔和的月光包裹着那个本就温柔的人,让他在恋人眼中像极了那道曾经看过却不能拥入怀中的极光。
卿雅从背后抱着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和沉入月色中的人一起赏月。
也不知是谁先卸下枷锁,吻向那个从未分别却朝思暮想的人,先于逐渐炎热的夏季升高体温。
月亮逐渐被眼前人取代,它带着不甘越退越远,整洁的沙发被重量压出褶皱,带有生命的脉搏跳动在两人之间。
“黎医生,我想了解你的专业。”她的眼中满是那个克制忍耐的人,对于与他相关的事,她总想多了解几分。
“想要多了解?”黎深去理她凌乱的发,任由她把全部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卿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了解,但她又用行动去告诉他想要有多了解。
衬衫的扣子从下摆被纤细的手指解开,她终于还是看到了在医院时就好奇的东西,那结实的小腹之上,横着一条她亲手给黎深系上的腰链。
“你还戴着?”卿雅食指勾着那条腰链问他,她本来就是给他戴着好玩,还以为那天之后他就会取下来。
“你送的,不会取。”黎深仰望着她,但又不舍得伤她,握住她的双肩在两人之间划下距离。
但她,总会过界。
“月色这么好,只睡觉未免太浪费了。”她吻上黎深的唇角,将一个小盒子放进他的手中。
她的野望全写在双眼之中,只一眼,就将他再次带入月色之中。